“除非?”顾白徵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
九亦谦说:“除非你帮我稳固这皇位。保我山河万代。”
顾白徵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倒不是嘲讽,是内心真的觉得好笑。九亦谦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味在里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稳固皇位,九亦谦就那么肯定自己能。
话说到这里,九亦谦对着门外招招手,进来了一个人,手上托着一条金链子,模样和顾白徵脚腕子上的一模一样,不过长度长了不少,顾白徵看不到,只知道有人进来了。
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脚边响起,过了一会,那人似乎又退下了。顾白徵问:“你这是又对我的脚腕子做了什么?”
九亦谦说:“把那链子加长了些,这样你也好活动。”他话说得温柔慈悲,可是终究还是限制了顾白徵的活动,顾白徵此时大伤未愈虽有心计较,但是无力回天,只得认了。
她自认为这天下没有解不开的锁,也没有破不了的链子。只是她不知道,九亦谦将延长后的金链子带着金圈圈也用一把小巧精致的锁,锁在了他自己的手腕子上。
九亦谦瞧着一脸无知的顾白徵,内心有一丝颤动,一丝阴狠:“无论如何,你是我的。”
只可惜九亦谦想得太简单了,一切都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那金链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无论如何,它开始限制了两人的日常起居,包括穿衣裳,上茅房,包括洗澡和上朝。
再加上顾白徵瞧不到路,九亦谦不得不仔细得搀扶着她,拉着她。其他嫔妃远远地看去,两人仿佛是一对令人欣羡的眷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有顾白徵知道,这一切有多么麻烦。
她对九亦谦说:“都说后宫不能干预朝政,你带我上朝不好。”
九亦谦说:“立一个屏风,你在后边坐着就好。”
顾白徵说:“你放心,我眼睛又看不见,伤也没有好,不会跑了。”
九亦谦想了想说:“其实你眼睛能看见,只是被遮住了。要不然今日我让太医包扎的时候换一个方式?”
顾白徵在绷带后翻一个白眼说:“你是想方便的时候让我看,还是想趁机让我帮你擦背?”
九亦谦笑了笑说:“都想。”他说得温柔却是不带感情的,至少不带男女之情。谁会爱上自己的宠物呢?谁会爱上自己的猎物呢?谁又会爱上自己狩猎的诱饵呢?
答案是否定的。
几天的相处下来,顾白徵也清楚,九亦谦的克制和冷漠。他会像一个正常的男子一样调笑,却不会像正常男子一样恋爱,或许工作狂是不需要恋爱的吧,顾白徵想。
两人就保持着这么一种宠物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共存着,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茅房,还有一起洗澡。当然,进行那些需要“坦诚相见”的事情的时候,两人中间倒是都隔着屏风的。
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是睡着两个被窝。只是皇帝专宠狐狸精的传言在后宫,在前朝,在民间都已经传开了。
没有人相信他们是纯洁的关系,顾白徵自己都有点不信了,自己年纪不小,样貌也还过得去,九亦谦也算是血气方刚吧,怎么都不见他爱自己?
若说需要感情,顾白徵觉着像九亦谦这样的人,他是皇帝,如果真的要临幸一个女人,需要用感情做幌子么?
不!
不然,欧阳旋和阮怀都是怎么怀上的?
对,不止欧阳旋怀了皇帝的孩子,阮怀也怀了皇帝的孩子,就在传出皇帝专宠狐狸精的传言后不久,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九亦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吩咐宫人好好照顾皇后和华康妃。
既然欧阳旋和阮怀都能怀上孩子,就证明九亦谦没有毛病呀,那么他们两之间——顾白徵对这个问题纠结很久,最后倒是得了个靠谱的结论,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自己不是妖怪,那么只可能九亦谦心怀鬼胎。
她有些不服气,无论如何,两人好歹同床共枕那么久呢,九亦谦居然没有透露半点关于为何要和自己这样亲密又传出那样的流言的信息,实在是不该。
顾白徵这些日子,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她闹腾得厉害,只是说也奇怪,九亦谦总是能容忍,看着温柔,那是能滴出水的温柔,但是并没有那种骚动内心的痒痒的感觉。
这日,太医来换药,九亦谦站在顾白徵身后瞧,然后说:“哟,脑袋上都结痂了,看样子这绷带是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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