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远的距离说道:“锦衣卫已经查到了你爹的消息了,我也已经讨到那个九转还魂丹了,过段时间带你离开皇宫。”
缩在角落里一团漆黑的东西动了动,顾白徵闻到了扑鼻的腐朽的味道,捂住了口鼻。
顾白徵自进入小黑屋来,第一次看到解诗有了动作,不然都以为这是个死人了。于是顾白徵兴奋的问道:“你怎么了?”
那一团东西发出沉闷的声音:“小心隔墙有耳。”
顾白徵微笑道:“嗨!多大的事呢,这里我都买通了,而且这些事情九亦谦也是知道的。”自从收了小都子以后,顾白徵做事更加的放肆了。
那一团东西又说:“你身上的毒解了?”
顾白徵说:“不知道,那九转还魂丹太大颗,现在还在吃呢,倒是你,怎么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九亦谦不让你洗澡么?来人,打点热水来!”
周围的侍卫们连忙说:“不是皇上不让洗澡,是厂公自己不让洗澡。”
顾白徵看向解诗说:“嗯?”
解诗说:“太丑了,不想见人。”他说话声音也有点变了,低沉而颤抖。
顾白徵有点同情,她说:“我认识外面的神医呢,到时候带你去看看有什么能恢复容貌的,你不要太伤心。”
解诗又缩回原处不说话了。顾白徵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想和解诗说会话,于是她说:“我之前在东厂住的时候看了你的屋子了,你真是个天才!还有东厂的一切我都帮你保留着,如果你还想做厂公,我会帮你争取的。只是我们说好了,我帮你打败九亦谦,你放弃这天下。”
“嗯?”解诗发出一个鼻音。
顾白徵以为是质疑,她说:“你不会要反悔吧!”她又细想,解诗被毁了容貌,自古残疾者是不能做皇帝的,不然九亦钧也能做皇帝了。
解诗说:“你的意思是,我能得到天下?”
这是自顾白徵进来前,解诗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顾白徵奇怪的看着解诗说:“你怎么了?病了?你忘了你爹是前朝皇帝?那你还记得你背上的七星痣么?”
解诗不说话了。
顾白徵越瞧越不对劲,不对啊,这不会是冒牌的吧,真的解诗被皇帝弄死了?这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白徵顾不得许多,冲向前去想去扒拉开那人的头发,看看他的真面目。
侍卫们见顾白徵异动,正要冲上前去阻拦保护,却是被解诗一掌轰飞了。他张口说:“顾白徵,你别过来!”
顾白徵瞧着被轰飞的侍卫,想了想,解诗的功夫没有那么好,他是那种带着人飞檐走壁都会喘气的人。能轰飞牛高马大的侍卫?
顾白徵一点后背发凉,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听了那么多机密!
“你不是解诗,你到底是谁?”顾白徵问道。
周围的侍卫们都大惊失色。
顾白徵才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的娄子,她看着周围的侍卫,然后说:“你们都出去,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许乱说!”
转过头再看那假冒的解诗,却是看到那人白皙的手掌张开,似乎在积蓄内力。
顾白徵叫道:“不许杀人!”
“他们不死,我们的事情就会败露!”假冒解诗说道,语气阴冷。
顾白徵说:“滥杀无辜才会败露,突然死了几个看守解诗的侍卫,皇帝会不在意么?你刚才说我们,你和解诗是一伙的?”
那人顿了顿,遂点了点头。
顾白徵也不敢全信。她说:“那好,既然解诗安全了我就放心了。过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你也记得通知解诗和我碰过面,我有事情和他说。”
那人不语。顾白徵全当他默认了,思索半天转头就走。却突然被那人叫住。
那人说:“你想——离开——皇宫?”
顾白徵眨眨眼睛,遂转头问:“关你什么事。”
她和解诗熟络,和解诗的人却是不熟络的。想着自己被人唬了半天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人家当做解诗一样的关心,说话,顾白徵就觉得不爽。心里塞塞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那人却像是不知道顾白徵的脾气一般,他晃了晃脑袋,顾白徵始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高手,怎么会被这些人看住。你瞧他刚刚一掌,这要出宫很容易。
要救解诗也容易,何必还要在这里受苦呢?
顾白徵于是忍不住问道:“解诗还好么?”
那人看了看顾白徵说:“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事了,你担心他的脸?”
顾白徵想了想说:“那个毁容的我确定是他。”
那人说:“嗯,他毁容了。”
顾白徵说:“没关系,我会治好他。”
那人说:“我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总该答我一个问题吧。”
“你想问什么?”顾白徵问那人。一转头的瞬间,却是看到了那个人的小半张脸,皮肤细腻白皙,轮廓也不似一般男人一样棱角分明。
只见乌糟糟的乱发后,那人薄唇张合说道:“刚才问了你的,你想出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