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来接你了!”
没有人应答。
顾白徵此时早已经离开宁宝殿,离开皇宫了。
这时候九亦钧闻讯赶来,对上游宁,很是奇怪,他说:“前面这是谁?”
身旁的侍卫说道:“来找顾白徵的。”
九亦钧扯着嘴角冷笑:“这样来请人的?找小白?嚣阚的人?”
游宁闻言,仰头道:“什么鬼嚣阚?本座是青要宫宫主!”
“什么公主?这是个女的?我的妹妹?”九亦钧闻言居然是一愣。
旁的人立刻解释道:“江湖魔教的。”
九亦钧于是点点头说:“我说什么人有这种本事,单枪匹马闯了十二道宫门!原来是江湖人。”
九亦钧身旁的人解释道:“并非单枪匹马,他是带着人来的。”
九亦钧脸色有点难看,他看向游宁说:“你放下武器,可饶你不死!”无论如何,闯宫都是大罪。
游宁斜眼看着九亦钧,认出了这个并不是当今的皇帝,不过是不是皇帝和他关系也不太大,他说:“本座只要顾白徵,旁的才不在意。”
九亦钧说:“顾白徵对我们有益,不会让你带走,你放下武器,如果你们真有交情倒是可以让你们见一面。”
身旁侍卫何曾见过南亲王这样好说话,于是纷纷看向游宁等着他的答案。
游宁浑身浴血,却是没有半分怯意。他说:“原来皇宫里的人也会看杂书啊?”他语气嘲讽,很不好听。
九亦钧神色不变,他说:“你一个魔教教主,不也看一样的书么,大家争一个人,目的难道还会有别的?你敢说你找她不是因为她是天人?”
游宁不答,抡起长枪要战。
这时候,有一个小宫女匆匆跑到九亦钧身旁说了一句话。游宁盯着小宫女的口型看,于是和九亦钧同时大惊。
“什么!小白不见了?!”
九亦钧听到这话,急急赶往河阳宫,游宁也欲跟上。侍卫们兵戈相向的问九亦钧:“王爷,那这个人?”
他们单打独斗自然斗不过游宁,即使联合起来,也要吃些亏,自然没什么斗智。
九亦钧没有做过皇帝,对这些宫中规矩也不太懂,手一挥说:“打什么打?人都不见了还打得起来么?”说罢,拖曳着自己的大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游宁仍是拖着长枪,不远不近的跟在九亦钧身后。九亦钧许是闻到血气,想起这个人,于是问道:“是你把她劫走了?”
游宁不说话,看着被撸下来的床柱,突然问九亦钧:“不是有个影卫么?那个影卫那里去了?”
“什么影卫?”九亦钧并不知道松六留下来看护顾白徵的事情,一头雾水。
游宁见九亦钧的表情不像作假,也不管得那么多了,丢下长枪,纵身跳上宫殿之上寻找松六去了。他放出信号让教众们撤退。
于是一场闹剧一样的闯宫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的结局了。
九亦钧第二天上朝受了诸多大臣的指责,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是都过去了,也于事无补。
一时间,未明有点庸庸碌碌的。
游宁在莱集宫的屋顶上寻到了松六。松六看着他浑身是血笑道:“看来宫主是打了一场硬仗。”
“顾白徵呢?”游宁问松六。
松六说:“我送她出宫了。”
“为什么?你当初说,你的任务是不让她出宫。”游宁问松六。
松六说:“那是皇上的影卫松六的任务,但是作为东厂的人,我的任务是保证顾白徵的安全罢了。皇宫现在不安全,所以我放她走了。”
“皇宫不安全?”游宁挑眉,“东厂的人呢?解诗能计算的那么远?”
松六一挥手说:“厂公是谢成天的儿子啊,您说呢?”
游宁揪着松六领子的手松开了。他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打伤自己?”
松六说:“皇上总是要回来的,我要陷害你啊。”他说得轻描淡写,游宁却听得胆战心惊的。
内力积蓄于手掌,却是念及松六保护顾白徵,终究没有落下,他喃喃的说道:“她为什么不叫我呢?明明给了她信号弹。”
松六说:“顾白徵是个天人,她的想法哪里是我们能揣度的?反正皇上和王爷对她示好,她好像也接受了,到头来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了?我奉劝厂公一句,握不住的,就不要抓了。她是不想欠你的情呢。”
游宁说:“可是江湖凶险——”
“江湖凶险还是皇宫凶险?她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么?更何况,江湖那么大,她躲在江湖里比在哪里都安全。”松六说,“其实宫主也不必太担心,总归顾白徵是个讲信用的人,她说过要帮您,一定会来找您的,何必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