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顾白徵的手说:“圣姑!这是圣姑么!”
顾白徵:“、、、、、、”她十分无语的看向被推开的游宁。
游宁面无表情,把马拴在一边,拍拍手,走进了小院。
顾白徵正要去追,却被老板和老板娘拥簇着:“哎呀,咱们这偏远小店,圣姑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顾白徵看看束苑杰,束苑杰看向她的表情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似乎对于圣姑的事情也不大在意。倒是另外两名正道弟子,表情震惊,嘀嘀咕咕。
顾白徵干笑一下说:“之前听闻那边宿富峰上有宝藏,就去瞧瞧。”
老板和老板娘于是连连点头,表情热情得不像话,若不是游宁没有反对,顾白徵定然会以为这两人是什么有阴谋诡计的坏人。
两人迎着顾白徵,顾白徵艰难的跟着游宁身后走到店里。老板还在激动的说着,那表情像是从未见过首长的老百姓在迎接首长。
顾白徵仔细想想,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毕竟他们没有认出游宁。只听着两人说道:“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咱们的教众了,怎么能让圣姑和这些人挤一间房呢,咱们另外收拾一间最好的房间给圣姑。”
顾白徵正要点头同意,却听得游宁清冷的声音说:“不用了,她和我一起住。”
束苑杰只是领着两个弟子坐在一旁的桌子旁,不说什么,自顾自的喝茶。这时候顾白徵才是真真的觉得武林盟主该是这种风范的。
那老板和老板娘见游宁反对,好像也激起了一点怒气,他们说:“这人是谁?怎么这样和圣姑说话。”
顾白徵偷偷瞄游宁,只见游宁又抽出了自己的扇子。顾白徵清清嗓子说:“咳,他是游宁。”
“游宁?——游宁!”老板夫妇疑惑一会,恍然大悟,立刻跪倒,“宫主!”
游宁微微眯着眼睛,说:“起来吧。”
夫妻俩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惊魂未定的样子。
顾白徵才迟钝的意识到,这也是青要宫的产业。
游宁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安排到:“就像刚才说的,两间房就够了,然后上点吃的,快点。”
夫妻俩连忙下去准备了。
顾白徵才松一口气,仿佛摆脱了桎梏,扯了椅子来到游宁身边坐下,她说:“太可怕了。”
游宁说:“叫你多嘴叫出来。”
顾白徵说:“不要老叫我和男人住一起好么?我好歹是个大姑娘。”
游宁说:“老?你还和别人住过?哦,那个皇帝是么?”
顾白徵咬咬嘴唇眼睛一转说:“和丁水。”
游宁被堵住话,他顺手给顾白徵倒一杯茶说:“屋子恐怕不够住,我听到马蹄声,还有人要过来。你和我挤一挤,安全。”
顾白徵闻言才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了马蹄声。她点点头。
正好老板夫妻上了菜,顾白徵开始吃东西,也没有想太多。倒是老板夫妻一直立在一旁,似乎很害怕游宁,但又不敢离开。
顾白徵被看得好没胃口,于是对游宁说:“你就别折磨人家了,给个准话。”
游宁于是笑了笑,表情似乎有点邪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仿佛落刑。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他说:“你们做的好。”
两夫妻本就是青要宫比较末端的教众,所以才不认识游宁,更何况游宁之前出行大部分时间用着丁水的模样和名头,很多青要宫教众在游宁没有明示身份的时候都很难辨认出游宁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宫主残暴的名头,两夫妻被莫名其妙的一夸,更是害怕了。
游宁等两夫妻忐忑的内心发酵得特别茂盛的时候才悠悠的开口说道:“你们能认出她,并且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很好。”
她自然指的是顾白徵。
两夫妻听了游宁的解释,似乎又清楚一点,他们没有认出游宁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若是宫主要以此发火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宫主没有发火,因为圣姑,这一点他们也是听懂了的。
圣姑对教主有多重要,青要宫的教众都知道。
顾白徵和游宁在青娥岛的日子,不知天日。但是圣姑的消息却是在每一个教众之间传达了。很久很久以前,青要宫是有圣姑这个职务的,后来就没有了,往往圣姑都是宫主非常亲近的女性,大家都知道。
“起来吧。整理一下,一会有人来。”游宁说,然后拈起筷子,开始和顾白徵吃东西。
夫妻俩整理了一番,站起身来。就像游宁说的,马上就有人来了。
外面刚下过雪,有些冷,伴随着马匹喘息的声音,小门上厚重的棉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人走了进来,带进来了寒风和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