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想着这些呢,便回到了之前的院里。这还没进屋呢,只瞧着屋内灯火通明的,印出好几个人影。
凤凯唱的影子也是高大威猛的,怀里抱着个小人儿,旁边侍女垂手站着,整整齐齐。但是姜风华对面还立着一个影子,看云鬓,是个女子,身量不算高,可是五官立体,背脊挺得直直的,就让人觉得严肃。
能和凤凯唱并立的人,又是个女子,险些让顾白徵以为是这家里的女主人,后来一想,那女子想必是不会回来了。但是也说不准凤凯唱还有别的妾室不是?
正揣测着,只听着那屋内传来不小的声音:“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进我们凤家大门的!”
然后就听到凤凯唱的声音:“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她,她哪里不好?”
“那个丑丫头哪里配得上你?纵使像你说的,芙儿的,母亲死掉了,我也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娶一个女人的。还没过门就睡在男人房里,不知廉耻。”那女人说道。
到这里,顾白徵总算听出来了,所谓的不知廉耻的女人说的好像是她。
她眉毛一挑,这家人是有毛病吗?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己要嫁给凤凯唱了?他们问过凤凯唱吗?问过她吗?
于是顾白徵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进屋子,正好把屋子里的人吓个正着。
她才看清楚,凤凯唱对面站的女人,是一个已经不年轻的妇人了,妆容精致,衣衫华美。此时正怒目瞪着顾白徵。
凤凯唱本人也是被顾白徵吓到了,他喃喃道:“你怎么回来了?”
顾白徵歪歪嘴角说:“回来看好戏啊,看你们一家人是如何恶意的对待我的。”
凤凯唱摇头说:“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顾白徵说:“噢,那是怎么样的?”
那妇人却说:“果然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主人说话,哪里由得客人插嘴。”她说话的语气居高临下。
顾白徵歪头望着她说:“你是主人啊,你是谁啊。”
那妇人想不到居然会有人不认识自己,气得有点说不上话。旁边的一个年长一点的侍女对顾白徵说:“这是咱们州雄的长公主殿下,也咱们将军府的老夫人。”
顾白徵一眨眼,原来凤凯唱还是有点皇亲血液嘛,她就说,不然那尚方宝剑靠他自己挣也忒不容易了。
于是顾白徵,正要开口。却被凤凯唱一把拉过来,捂住嘴巴,然后说:“母亲,她救过我的命。”
长公主柳眉一挑:“救过你的命你就要以身相许吗?你想过芙儿的感受吗?想过我们的感受吗?我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数的女子,居然还顶撞我。”
凤凯唱低声说:“母亲她也是未明人。”
长公主一听,更没好气的说:“你也不知道得哪门子失心疯,总被未明的外国女人迷得颠三倒四的,之前那个也是,这个也是!”
她气了一会,凤凯唱不顶嘴,顾白徵被捂着,一下找不到对手,没人应答,于是准备离开。哼了一声,然后说:“要是再生不出儿子我看你去做和尚算了!”说罢甩袖子走了。
长公主走后,顾白徵才被凤凯唱松开。
顾白徵:“???”
凤凯唱又道歉:“对不起,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骄纵惯了,当年我父亲也治不住他,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治住她了,陛下也不行。”
顾白徵伸出手说:“不是,你停一下,我对你母亲没有兴趣。只是,到底是谁说我要嫁给你的?”
凤凯唱皱眉说:“都是误会。”
顾白徵说:“我对原因没有兴趣,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住你房间?你为什么要背我?”
凤凯唱:“???”
顾白徵有点生气,一屁股坐下来,仿佛女主人一样的对着侍女们挥手说:“你们都下去!”
侍女们居然都听话的走了。凤凯唱给顾白徵倒一杯茶水,然后有点小心翼翼的说:“昨晚上,是你让我背你的,你说你走不动了。我,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
是的,顾白徵向来是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的人,只是,若是每个人都怀着一颗恶意的心来揣度你,觉得你要嫁给谁,又是图了什么,甚至怀疑你要对一个小娃娃下手,任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生气的。
所以顾白徵生气了。
这时候一只小小的手捉住了她的衣角,使劲拉扯。
凤凯唱连忙去掰芙儿的手,他就算再不懂,也看得出顾白徵不高兴,而且她不喜欢芙儿。
顾白徵低头,瞧见脚边的小屁孩。她做了个鬼脸,小屁孩不怕,还咯咯直笑。顾白徵更不开心了。于是伸手去拉扯小屁孩的脸,看着小屁孩要被弄哭了,才满意的松手。
奇怪的是,一身的戾气居然就怎么散去了。
凤凯唱连忙抱起自己的女儿,拉开门,叫来奶妈。小女孩儿最终还是没有哭,甚至在走之前还对顾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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