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祖奶奶这几日都在念叨着你,你跟着我去陪她用了膳再回去。”
“好。”孙芷妍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姜陆要出征的事实,暗自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皇帝和她保证了不会有大的危险,那么姜陆肯定能平安回来的。
自孙芷妍出嫁以后,太后就仿佛放下了心里所有的事情,人忽然就老得特别快,才过了数月,孙芷妍就觉得太后头上的白发起码多了百来根,那双素来清澈如同二八年华少女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浊意,不复以往的精神。
“祖奶奶……”孙芷妍见到一眨眼就老态了许多的太后,眼眶咻的一下就红了,她紧张地抱着太后的手臂,转头去看围着她们站的宫人,眼底浮现浓浓的怒意:“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祖奶奶的?”
太后轻轻拍了拍孙芷妍的手背,笑容慈祥:“你怪她们作甚,哀家年纪大了,当然看着没有以前精神。”
“祖奶奶!”孙芷妍拖长了声音,里面盛满了不赞同。“我可不是十年前见的您,半个月前我还在宫里住了好些时日呢!那时你可比现在看着精神,不是她们照顾不周还能是什么?”
“哦哟……”太后笑了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喜意。她拉了身边伺候的老人,像是炫耀般的说道:“瞧瞧宁安,这都为哀家变成恶主了。也就是孝顺哀家,才会着急地对你们发脾气了。”
“老奴心里也羡慕着呢。”晴姑姑也跟着笑弯了眼睛,嘴里说着讨饶的俏皮话:“公主赶紧饶过奴婢们这一回吧,奴婢哪里敢躲懒半分呢?昨儿太医把平安脉的时候也说娘娘的身体安泰。可真不是奴婢们不尽心。”
“不说这些个了,听说你跟驸马吵架了?”太后见孙芷妍舒展了笑颜,心里也想起别的事情来了,于是轻声问道。
孙芷妍一愣,也知道这件事情定然是瞒不过太后的,索性也就放开了说,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
太后虽然疼宠孙芷妍,却没有要时时监控着她的生活的意思,因而在孙芷妍的叙述下,太后才知道这些时日孙芷妍身边发生的事情,她的目光投在虚空之中,眸色变换莫测:“你是皇家的公主,那等不知好歹的女人抬手打杀了便是,旁人若是敢给你委屈受,你便进宫与哀家说,这天下,且还是姓孙!”
厉声说完了,又接着温声劝道:“夫妻还是要以和为贵,你怎知他不提便是不在意你了?想让他认错,你也要递个软梯子给他,这男人啊,都是喜欢绕指柔的。”
孙芷妍垂了眼眸,嘴上应着是,心里其实还是不大情愿的。她总觉得自己先服了软,以后姜陆就会不知道珍惜她了。
但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孙芷妍也不愿让太后操心,她想着,大不了……大不了回去之后便让人递话给姜陆,让他回来拿新做的袍子。如果他不识好歹,可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姜陆哪里是不识好歹的人呢?他简直太识好歹了,孙芷妍遣去的人刚开了口,他就迫不及待地回了正院,从背后拥着孙芷妍,附在孙芷妍的耳边呢喃道:“娘子,是我错了,罚我今晚只穿娘子新做的袍子好不好?”
姜陆其实也不知道错在哪,但先认错肯定是对的。
“错在哪儿了?”孙芷妍心里还是气着的,怎么可能给他好脸,哼哼了两声问道。
“……”姜陆一时间哑口,正要组织语言,孙芷妍就已经把他推开了。
撇过脸不去看姜陆,玉指遥遥一点,指了榻上叠的整齐的袍子:“喏,去试吧。试完就回你自个儿的书房。”
这是又要赶他走。
姜陆走到榻边上,先是展开了袍子仔细审视了一遍,充满感情地赞美道:“娘子的手艺越发精致了。”
孙芷妍坐在一旁,一副没有听到姜陆的恭维的模样,心里却理所当然的哼了哼,这是她特地开了金手指做出来的,当然是极好的。
说了好话孙芷妍也没有反应之后,姜陆似乎就放弃了继续夸赞的心思,一时间那边只剩下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良久,姜陆才又道:“娘子,为夫好看吗?”声音低沉而诱惑,好像是那引诱人下地狱的魔鬼。
孙芷妍觉得自己定是受到了蛊惑,否则她一定不会回头,也就不会看到这样一幅春意蓬勃的画面——
姜陆把身上的外袍、中衣、寝衣都脱了去,独独披了那件新的外袍,略系了衣带,松松垮垮的根本遮挡不住其中的□□,线条流畅的胸肌、腹肌、人鱼线像是不要钱一般大放送,偏外袍又如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偶尔掩了这美景一二,隐隐约约的,更叫人移不开眼……
至少孙芷妍现在就很想扑上去撕掉姜陆身上的外袍。
姜陆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带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喘息,仿佛很满意自己的装扮带来的效果。
这一声勾人的尾音彻底解开了孙芷妍体内洪荒之力的封印,她像一只小泰迪一样毫不矜持地两三步冲了上去,把姜陆压倒在地,让他的衣裳半露更加彻底,半点儿不记得生气是什么。
男色惑人呐,男色惑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