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嘿嘿,刚才一百万都不卖,现在成逗比了吧!”
“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真傻子。”
旁观的人兴灾乐祸起来。
之前那几位想要买原石的人也捏了一把冷汗,还好当时没买。
老板真是个好人啊。
杨铭笑呵呵地问道:“老板,这块多少钱?”
原石商道:“八十,哦不,五十万!”
杨铭随口道:“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一块呢?”
原石商怀着侥幸的心理向人群看去,却根本没人接他的口,当下只好到:“这一块十万。”
杨铭佯作惊讶,道:“这么便宜,老板不会再改口吧?”
原石商纠结了一下,道:“当然不会。”
杨铭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这块……不要。”
“这块多少钱?”
“三万。”
“不要。这一块呢?”
“十七万。”
“不要。这一块呢?”
“六万。”
“不要……”
杨铭把店里的原石大半都问了一遍,最后拍拍屁股走了,临了还说了一句:“可惜了,一块中意的都没有。”
原石商差点流出泪来。
对于没有信誉的商人,别人自然不会来他这里光顾。
之后几天的时间,他的展位上一块原石都没卖出去,悔的肠子都青了。
有了这五千万的资金,杨铭把赌石展区所有的摊位都搜罗了一遍。
时间流逝,会展已经接近尾声。
李韦健得意地走过来,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在他身后,几个跟班用板车推着一个三尺高的大块原石,重量怕是不下两百斤。
季月琳看了这块原石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忧色,小声对杨铭道:“这块原石名叫卧马石,是三年前那一届台州公盘的标王,当时被黄三炮的人买下,后来也有人想从黄三炮手里买过来,黄三炮却一直没有出手。想不到这次被李韦健买过来了。”
国内外的赌石公盘有很多,有的三年一届,有的两年一届,有的一年一届。公盘也是有大有小,其中缅甸公盘、腾冲公盘、仰光公盘、平州公盘等都是赌石界非常大的公盘,到现在已经成了赌石盛会。也有些较小的公盘,平州公盘就是其中一种。
杨铭盯着卧马石看了一眼,笑道:“标王又如何,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李韦健大声道:“姓杨的,你挑好了没有。现在离闭管还有半个小时,你可没多少时间了。”
杨铭道:“不劳李少操心了,原石我早已经选好了。如果李少没问题,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对赌了。”
李韦健迫不及待地道:“我没问题,咱们谁先来。”
杨铭道:“不着急,等韩小姐到了再说。”
话音刚落,韩千雅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不用等了,我已经到了。”
杨铭转头看去。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韩千雅不急不徐地走了过来,声音明亮地道:“既然两位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谁先来?”
杨铭看向李韦健,道:“李少先请吧。”
李韦健沉声道:“好,就我先来!我倒要看看你呆会怎么收场。”
原石架好,机器嗡嗡开动。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去,想要看看这块标王能开出怎样的翡翠。
“刷!”
砂轮一刀切下。
水枪清洗。
一抹晶莹剔透的玉色露了出来。
“出绿了!”
“这,这是玻璃种!”
“真的是玻璃种!”
“涨了,大涨!”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玻璃种!京城已经好长时间没人解出过玻璃种了。”
“这次会展真没有白来。”
……
由于是对赌,解石师傅也没有停下来,继续切石、擦石。
不大会功夫,翡翠已经粗解出来。
整个原石的块头虽大,但解出来的翡翠却不是很大,但因为是玻璃种,即使不大的一块翡翠,也价逾千万。
“可惜只有一小半的水头达到玻璃种,另一半只能算是高冰种,否则价格还能翻上两翻。”
韩千雅凑上前看了一眼,有些可惜地感叹了一声。
李韦健道:“就算只有一半是玻璃种也足够了,我就不相信他能解出比我这块更好的翡翠。”
“能不能赢,解出来才知道。”杨铭一脸从容,没有丝毫担心。
“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李韦健低声道:“我要你的左眼,右眼就留给你自己吧。”
韩千雅扫了两人一眼,指着两位中年人道:“这是金玉堂的两位赌石专家,由他们来给这块翡翠估价。李少没问题吧。”
李韦健道:“金玉堂的专家,谁敢说有问题。”
两位赌石专家走上前去,细细地观察翡翠,又小声地商量了几句,随后道:“韩总,我们对这块翡翠的估价是三千到三千五百万。”
韩千雅轻嗯了一声,又道:“杨先生,该你了。”
“好。”
杨铭应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原石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