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东陵帝,金光闪闪的龙椅晃眼至极。
却又像沉甸甸的超大金元宝一样,吸引着人的目光。
最后,胡勇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垂着头,不敢乱看。
东陵帝却是心情大好的看向他:“胡勇啊,这次,你立大功了。
那李二狗的事,你做的非常好。“
“草、草民,能为皇上分忧,是草民八辈子的福分。”
“哈哈!好,说的好啊!既然有功,那就得赏啊!”
东陵帝昏暗老态的龙眸微眯,看向一旁的胡科。
“来人,赐酒。”
胡科的声音一落,从殿门外就缓缓走进来两位端着托盘的宫女。
胡勇瞧着仙女一样的宫女,心道,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就连这宫女都貌若天仙。
两位宫女停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其中一个托盘里放着的是一杯酒。
另外一个托盘里是整整十个大金元宝,整齐的摆在红色锦布上,生生晃得胡勇的一双眼,都快睁不开了。
“胡勇啊,这是朕赏给你的美酒,你尝尝啊!”
“草、草民,谢皇上恩典。”
胡勇喜滋滋端起那托盘上的水晶杯,不疑有他的喝下了那杯御赐的美酒。
片刻之后,抱着那沉甸甸的十个金元宝的胡勇,嘴角留着殷红的血,满眼骇色的瞪着,大声喊叫出声:
“皇上,皇上,为什么啊?为——什么——?”
他不是有功吗!
为何,皇上,却要杀他啊!?
直到死,胡勇也不会懂,为何他有功,却被赐了毒酒。
可是,伺候了东陵帝大半辈子胡科,却懂。
君心,似海啊!
他瞧着胡勇倒下去的尸体,心里无声的为他感叹了一声。
贪心惹的祸啊!
【若是你不贪,哪里会送命呢!】
原来,之前给李月牙下药,让她起疹子,高烧不退的人是胡勇。
后来,怂恿李二狗溜去街上碰瓷,偷人家钱袋子的人还是他。
最后,提前找到张大,让他蹲守李二狗,且找他做事的人,也是他。
这一切,都是胡勇做的。
原因就是,金鳞卫和龙隐卫前段时间,已经确定了朝中有许多官员勾结在一起,贪墨赈灾银子和粮食之事。
还有,宁王一直暗中和商会有利益往来的信件。
上次,苏梨落夜探商会阁楼,龙云轩以司徒长风的身份救她脱困,这些事,东陵帝都了如指掌。
在苏梨落手里的那些信的内容,他自然也已经知道。
东陵帝这段时间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一日不一日了。
他,要在大限将至之前,极尽所能的为龙云轩清除障碍。
成王的把柄,他的人一直都在找,却一直没找到。
他每次做事都很利索。
看似有疏忽,每每都留下痕迹,却从未留下过任何有力的证据。
可是,他这个蠢儿子——宁王,却是一屁股的屎,擦不干净。
思来想去,东陵帝决定用苏梨落这个棋子,来为他做些事。
如今,事成了。
这位君王的目的达到,胡勇这颗随时会暴露的棋子,自然要被他除掉了。
现在,只要等着苏梨落将她发现的证据,借住李二狗等人的嘴,揭露出来,就足够了!
他要借着百姓的冤屈来拔除那些东陵朝廷上的蠹虫。
再以一个明君的身份,为百姓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