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同志,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增援,只怕我们这两万多人全部都得完蛋!”
费了一番周折,钟玮终于找到了安常建————武元甲借口说去看望伤员,没有跟他见面。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早在这场战役开打之前钟玮就坚决反对,认为打荣市的时机并不成熟,贸然开打必然会遭受惨重的伤亡,但武元甲固执己见,坚持要打,结果真的如钟玮所料,越军在蓝江口遭到重创,名士兵饮恨沙场,这样的打击对于越盟政权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武元甲觉得无颜见给过他诸多忠告的钟玮,避开一下也是正常。而他的参谋长安常建也不比他好多少,看到钟玮,脸火辣辣的,只想在地上找条缝隙钻进去。
钟玮看着那一片片泡在雨水中,泡得肿胀的越军士兵尸体,浓眉一竖就想发火……准确的说是想拿鞭子抽人。他反复提醒过武元甲和安常建,不要打这一仗,可这两位就是听不进去,结果一仗就葬送了名士兵,简直就岂有此理!都说崽卖爷田心不疼,这两位是卖自己的田心也不疼啊!但是看到安常建一身洗浆军装破烂的狼狈样,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没事就好,收敛一下烈士的遗体,准备撤退吧。”
安常建瞪大眼睛叫:“撤退?现在法军已经溃不成军了,正宜乘胜追击,一举攻克荣市,为什么要撤退?”
钟玮也瞪大了眼睛:“攻克荣市!?”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现在越军都让人家给打成狗了,天气又恶劣,金雕航空队战斗力大打折扣,坦克和自行火炮在泥泞道路中难以前行,在这种情况下先打败法军两个团再渡江打败法军两个师,攻克荣市?开国际玩笑吧!
安常建振奋精神,说:“你们的空军轰炸得很猛烈,法军损失极为惨重,军心已经浮动,只要我们渡过蓝江,他们肯定会放弃荣市逃跑的!”
钟玮绷着脸说:“撤退,立即撤退!”
安常建不甘心:“可是……”
钟玮说:“没有可是!立即撤退!我可不想让我的部队也陷入一个烂泥潭里,最后流干鲜血!”
钟玮的目的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救出被包围的越军,然后后撤至太和、黄梅,掩护越军撤回河内休整,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并不打算再在这种不利于自己的季节和不利于自己的地形跟法军继续纠缠下去,马上撤退,谁不想撤的就留在这里跟法军死磕好了!
安常建欲言又止,见钟玮态度强硬,最后也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怏怏的下令撤退。
早已筋疲力尽的越军松了一口大气,以最快的速度收敛战友的遗体,带着伤员北撤。钟玮率领一个装甲战斗队断后,仍然乱作一团的法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撤退,毫无办法。
至此,旷日持久的蓝江口战役总算是结束了。越军与法军投入超过七万大军,围绕蓝江口厮杀了将近两个月,直杀得尸骨盈野,血流成河。在这场战役中,越军显示出了坚韧顽强的作战意志,死伤近半犹自秩序不乱,战斗不止,令人惊讶;法军的防守反击战术异常凌厉,几乎放干了越军的鲜血。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国外籍军团的表现,一个装甲营生生打崩了越军一个装甲旅,不到一个师的兵力让法军两个师又两个团的兵力不敢接战,匆忙撤退,这着实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而他们的空军那强大的攻击能力也让人咋舌,用法军的话来说:“他们的航空火箭弹比重磅炸弹还要恐怖!重磅炸弹威力巨大但不见得能扔得准,而他们的航空火箭弹却跟长了眼睛似的,打上了就没活的了!”被击毁的法军坦克散布在战场上,烧得不成样子,仿佛是在警告法国人:再不退出越南,这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场战役应该说,是法国人赢了,一仗干掉了越军余人,越盟险些被放干了血,要不是中国外籍军团南下增援,只怕武元甲和他那支大军连个渣都不会剩下来,他们确实是战果辉煌。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6700名法军士兵伤亡、失踪、被俘,一个王牌装甲旅几乎全军覆没!而且在中国外籍军团杀到的时候他们甚至不敢接战,仓皇逃离战场,那个狼狈样都让中国外籍军团的侦察机给拍了下来,成为法军抹不去的耻辱。严格的说,连法军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赢得了胜利,他们是消灭了名越军士兵,却把脸给丢尽了!
巴黎很快就作出了反应:着令萨朗少将回巴黎述职,司令官之职由雷诺中将暂代!
所谓的暂代,基本上就是将萨朗少将撤职的意思了。虽然他歼灭越军,战果辉煌,但第25装甲旅几乎全军覆没,法军主力在中国外籍军团面前不战而退,这些屈辱都压倒了胜利的辉煌,必须有人充当这个替罪羊来平息公众的怒火。
少将很不幸成了那只替罪羊。
这一战影响的可不仅仅是法国,一营破一旅的战绩实在太夸张了,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亚洲,投到了中国身上。
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一直对红色军团极为关注的钢铁大叔在第一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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