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时。
所有人都回到学堂内。
太傅一进门,便神情神秘,“为师在青麓书院教书之前,曾带出过几位学生,其中一位学生在邻国做教书先生。”
南阙的邻国,不过就是西蜀和风楚。
锦云知正想着,太傅启唇,“是寒桑国。”
一个从南阙独立出的附属国,寒桑。
锦云知对寒桑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这个附属小国每年都要给南阙进贡,也不知道在南阙灭国后,寒桑是否成为了西蜀的附属国。
正想着,太傅又道,“如今,他正带着自己在寒桑教的学生,游历五国山川,抵达南阙,来拜见为师,同时,也让你们和他的学生见面交流一番。”
须臾,一个中年男子,带着西五个身着寒桑服饰的学生踏入学堂内。
“夫子。”中年男子来到太傅眼前,眼圈泛红,隐忍着激动的情绪,“许久不见,夫子身体可好?”
太傅抬手,将躬身行礼的男子扶起来,“长苏,为师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没想到数年不见,你己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师长。”
林长苏眼睫湿润,“是夫子教导的好。”
“夫子,这几位是学生在寒桑教的孩子,不奢求他们出人头地,只想把夫子的教诲传承下去。”
太傅满眼感慨。
“既然来了,那便落座吧,今日……”
太傅的话不曾说完,寒桑来的几个学生中,一个女子便扬声,跋扈道,“听闻你们南阙皇室有个愚蠢无脑的九公主,是哪位?”
太傅听到此话,脸色顿时变了。
就算他平日再怎么教训锦云知,她的身份也是尊贵的九公主,寒桑一个附属小国的子民,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羞辱九公主!
“胡闹,坐下!”林长苏也慌了,冷冽眼神扫过去。
但那女子却不为所动,她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终定格在锦沁的脸上,“这一群你看起来最蠢,你是九公主?”
锦沁的脸色顿时红白交加,她气的锦帕都快要捏烂了。
谁看起来最蠢?
谁?!!!
“红秧,你住嘴!公主岂是你能出口侮辱的?”
被叫做红秧的女子,眸光狂妄扫过众人,“不说了还不行吗?”
“夫子,我们今日前来,是互相交流,难道就是落座交流?不如按照我们寒桑的规矩……”
“你,啧……!”林长苏向来最头疼的就是这位红秧郡主,但偏偏她在寒桑身份尊贵,骄纵跋扈,无人敢惹。
太傅怔了怔,片刻后,朗声缓解,“确实,落座交流颇为无趣,不知寒桑的规矩是?”
那红秧郡主的眸子一亮,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此番游历,我们寻得三样不解之谜,其一,破解不了的棋局,其二,弹奏不出的琴谱,其三,悟不出的剑谱。”
“你们敢试试吗?”
此话落下,锦沁和顾衔青眸光在空中一撞。
“当然!”锦沁率先道。“大可一试。”
红秧郡主唇角一勾,“那就从破解不了的棋局开始。”
她回眸,命令人把棋盘摆上来,棋子按照棋局内的布局,一一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