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刘禾,那他岂不是站在了不败之地,他还不信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下刘卓还有余暇来对付自己。
想到此处头套上鲜红厚唇笑得扯到了耳根,盯着刘氏兄弟的空洞大眼中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空洞,带上了几分笑意。
不过好奇怪啊,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刘卓身后的那个晃晃悠悠,好像要......
融化了一般?
念头闪过,刘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双眼虽然还是紧闭,但右手上的鱼叉分毫不差刺向薛剑珂的头部,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不好!
他的弱点本来就是速度,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更是毫无办法,大大的脑袋反而成为了他的累赘,让他似乎怎么躲闪都无法完全避开这一刺。
刘禾刘卓同时轻笑。
他们两兄弟在浊河中死去又一起再生,不仅保留了上辈子的记忆,更是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共享了所有的感知。
刘禾之前的呆立不动不过是想等薛剑珂近身攻击他时反制而已,没想到鱼没钓到反而让刘卓负伤。
愤怒之下这一击更是又狠又疾,转眼已经带着劲风来到薛剑珂脑后。
下一秒。
鱼叉落空!
刘禾被什么东西套在脚踝上,硬生生向后拉开了三五米。
刘卓定睛看去,
树根?
缠住刘禾脚踝的竟然从窗外延伸进来的树根。
暗棕色的树根大概成年男子小臂粗细,想来是借着刚才那一阵炮竹炸开的时机,贴着地面悄悄盘进了房里。
刘禾借着哥哥的视角切断脚踝上蟒蛇般的树根,脸色难看地和刘卓站在一起。
“哎呀呀,你这矮冬瓜还真是没用,要是我没来你岂不是就倒大霉了?”
声到人也至,一个年过四十的瘦削女子套着叶子做成的连衣裙,一个翻身从窗口跃了进来,扫了眼薛剑珂,又满是兴趣看着刘氏兄弟。
她眼角嘴角都不正常的向下垂着,泪沟如同被火钳烫过一般,反复结了痂,或者是从三岁就开始熬夜熬到了四十。
“这两小伙子还真俊,姐姐最喜欢你们这种有男人味的男人了,看看那粗狂的下颌线,看看那身板,吸溜。”
女子说着还勉力用下垂的右眼抛了个媚。
薛剑珂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树婆你就别装了,他们两兄弟再投胎个十次怕是也没你年纪大,你做个人吧。”
女子面色一沉,本就愁苦阴沉的脸更为恐怖,
“你可别忘了谁的脑袋才差点被捅出个穿堂风,没点本事只会耍嘴皮子,惹火了我先就把你给做成了肥料。”
大头黑漆漆的双眼看向树婆,本来上扬的嘴角也恢复了常态,
“你救我是因为我们是互利的关系,你帮我解决这几个人,我帮你折磨县城里所有的人,要是你现在想走人的话随时请便。”
树婆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干柴般的十指不断生长,半个客厅的地上墙上几秒间被树根爬满。
见树婆表明了她的态度,薛剑珂也不再咄咄逼人,转身看向了刘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