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纪云欢算个什么东西,徐君婉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凭什么能坐到皇帝身边,还受她的礼。
长公主对徐君婉的恨意颇深,一个出嫁女,居然敢对兄长的婚事说三道四,说她嚣张跋扈,不是良配,还说什么婚约不可废。
她早就在徐家布置了人手,徐家人的一言一行她都了如指掌,徐家所有人都可恶!他们全都该死!
皇帝扶着纪云欢坐下来,小心的在她背后放好了软垫,才冲着下面的人挥挥手,“平身吧,今日是除夕之夜,诸位不必多礼,痛快畅饮即可。”
“诸位都是我大昭国的栋梁之材,朕先敬诸位一杯。”
皇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无不捧场,大殿内欢声笑语不断,觥筹交错之间,颇有几分开怀畅饮的架势。
众人轮番向皇帝敬酒,皇帝拿着杯子沾一口,次数多了,也有了几分醉意。
安王的胆子最大,拉着皇帝不撒手,非要跟皇帝一决高下,皇帝被他缠得脱不开身。
长公主端着酒杯过来,一双丹凤眼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纪云欢,感叹道:“说起来本宫差一点就成了你的大舅母,只可惜造化弄人,谁知道徐家落到这般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纪云欢的指甲陷入掌心,心中怒火翻涌,面上却丝毫不显。
“多谢长公主关怀,徐家是被奸人所害,陛下已经还了徐家清白,我大舅舅还活着,徐家就没有倒。”
“舅舅与舅母伉俪情深,这多年别说续弦了,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长公主想当本宫的大舅母,怕是不可能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暴怒,这个贱人果然伶牙俐齿,难怪能哄得皇帝只宠她一人。
“纯贵妃说笑了,都是些陈年往事,本宫已是孀居之人,不会再寻驸马了。”
“都说妇人产子就是过一道鬼门关,你母亲难产而亡,本宫听闻难产体质可是会代代相传的,纯贵妃可得当心些,若是生不下来,一切都没了。”
纪云欢脸上笑容不变,“此事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本宫肯定会诞下皇子,若是陛下爱重,本宫日后就是皇后,是太后,一生尊荣。”
“至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本宫会一个个收拾,让他们血债血偿!”
纪云欢咬牙说出最后几个字,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杀意。
长公主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凉意。
得知徐君正对付柳家的时候,她没有放在心上,一个户部尚书,在她眼中什么都不算。
复仇?简直是笑话!
可当纪云欢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却有些心惊,若是纪云欢的儿子成了太子,若是太子将来登基了,她绝不可能像如今这般逍遥快快活,纪云欢不会放过她的!
眼看着皇帝往这边来了,长公主举起酒杯跟纪云欢碰了一下,笑得和气极了。
“本宫敬纯贵妃,祝纯贵妃早生贵子,母子平安。”
长公主一饮而尽,给足了纪云欢面子,可纪云欢却把酒杯放下了,娇滴滴道:
“长公主也知道欢儿有孕,实在是不宜饮酒,只能怠慢公主殿下了,殿下不会生气吧?”
这变脸速度,直接把长公主看呆了。
皇帝已有了几分醉意,他上前揽住纪云欢,旁若无人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欢儿不想喝就别喝,你是朕的贵妃,朕看谁敢逼迫朕的爱妃?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