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一霖不敢先开口,头上开始冒细汗了。
心里喊道,兄弟,你别移情他恋哟!
最近,赵一霖也感觉到了,刘牧樵更喜欢玩胰腺手术,他推辞了很多神经科的病人。
刘牧樵等服务员出去后,咳咳两声,说:“主任,请喝茶。”
好正式的仪式感啊!
赵一霖想说话,但喉头很紧,似乎被人掐住了喉头。
“主任,你是我在安泰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你说,对吗?”
刘牧樵问。
很严重,这个开头非常的严重,天,就要塌陷下来了,赵一霖几乎要崩溃。
“嗯,你有话——请直说。”
“好,我们都掏心窝,好吧?”
赵一霖就要哭了。
“掏。掏心窝。”
赵一霖心里却说,稳住,稳住,不过,请你,刘牧樵,请你尽量说的委婉一些,我脆弱的小心脏,恐怕承受不住打击。
“这么回事,我想说说心里话,想来想去,我想到了你。”
“谢谢你的信任。”
“主任,你说,我在你的印象中是怎么一个印象?”
“这还要说吗?医学奇才!”
“其实,我跟你说,懂得东西很少。”
“很少?什么意思?”
“也许在别人面前,认为我懂得的知识很多,什么都会。”
“不是吗?”
“不是,我只对部分病有较深的了解。”
“那没错啊?全世界的病有几万种,你当然只懂部分病,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你是一个全科医生中的专家称号。你是神经内科专家,普外科专家,儿科专家,推拿专家。难道,你不觉得你已经掌握的太多了吗?”
“不是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你说,事情是什么样的?”
“事情的真相是,我在神经内科只懂得三种病,其他的根本就不懂得;普外科,我仅仅只会做胰腺癌手术,其他的,连阑尾炎和疝气手术也不会做。”刘牧樵笑着说。
赵一霖一点也不信。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为什么还要隐瞒事实?”
“真的没有,这就是今天我想和你聊聊的原因。”
赵一霖紧皱眉头,迟疑了片刻,说:“你原来也是这样的啊!当初,你不是说,你对卒中一窍不通吗?可是,你记得那次会议上吗?我狼狈不堪,你出来救驾,突然之间,你变成了卒中方面的专家。后来,你说,除了卒中,你对别的神经科病不熟悉,可是,后来,你会治疗帕金森,癫痫了。
还有,胡伯龙说,你去普外科,第一次上台,你连开腹也用了几百刀,几乎是剐开人家的腹腔的,可是,突然一天,你三刀开腹,还有很多例子,我不一一重复,你怎么解释?”
刘牧樵想解释,可是,怎么解释?
“刘牧樵,你有太多的迷了,你可以在我面前解释一个迷吗?你今天找我,说你其实也就是懂那么几种病,问题是,也许,你明天又成了治疗肝脏疾病的高手!也许,后天,你又成了大肠癌根治术的专家,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刘牧樵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