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翠娥等赵大牛一家子出门后,就告诉杜白莲自己要到宁神婆家去一趟,叫她把家看好,等她的小儿子大孙子起来后伺候好他们的吃喝,别一天天的像个少奶奶一样。
“阿娘,你去宁神婆家干什么?”
杜白莲有点吃惊,婆婆该不是魔障了吧!宁神婆连说个话都要收钱,没事儿谁找宁神婆呀!
杜翠娥想了一下,还是将自己今天早上的怀疑说了出来,“白莲,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大牛他们一家人有点不对劲儿?”
“大哥他们怎么啦?”
杜白莲莫名其妙地看着杜翠娥,杜翠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于是她就随意说道,“他们好像胆子大了一点。”
“对!”
杜翠娥点了点头,神秘地说,“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敢回嘴,你看他们最近……”
“阿娘,这~这兔子急了都还要咬人,这大哥他们……”
杜翠娥啪的一声打在杜白莲的脑袋上,“你个猪脑子!”
“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以前对你大哥他们比现在还厉害,他们怎么没想到顶嘴?还不是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阿娘……”
杜白莲还想再说点什么阻止婆婆到宁神婆那里乱花钱,她这过几个月就要生了,要是用钱怎么办?
“你看,自从那天晚上那死丫头被蛇咬了后,他们赶回家后就开始给我憋劲儿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路上……”
“……”杜白莲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哼!我就知道,久走夜路会碰到鬼!不行,我要早点到宁神婆那里问问!”
杜翠娥最后给自己的话打了一个总结,然后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杜白莲还是不明白婆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她的权威被挑战了,所以还想找借口压制一下。
宁神婆又叫宁幺妹,年轻的时候嫁到赵家村时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因为成亲多年未有身孕,再加上性格懦弱,丈夫经常对她拳脚相加。
后来宁神婆在三十五岁的时候终于老蚌生珠产下一个女婴,同年她的丈夫也去世了,她因为悲伤过度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就开始神神叨叨的了。
至于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请神送神的事业,好像要从她帮邻居找失物开始。
那时她的一位邻居说到婆婆留给她的一个银簪子找不到了,宁神婆就毛遂自荐说帮她找。
她先到邻居家的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又神神叨叨,手舞足蹈一番后,才告诉邻居那个银簪子在什么地方。
邻居问她为什么知道银簪子在那里,她却说是邻居去世的婆婆告诉她的,就这样,宁幺妹就成了宁神婆,正式“挂牌营业”了!
杜翠娥的家到宁神婆的家肉眼可见,走路看似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可两家之间隔着一条四五米宽的河,杜翠娥就必须绕上一炷香的时间过桥再走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到宁神婆的家。
年轻的时候宁神婆和杜翠娥常到这条河的河边来洗衣服洗菜,两个小媳妇隔着一条河有说有笑的,关系还不错。
后来杜翠娥家的赵二牛长大了,杜翠娥就想要宁神婆家的赵兰香给自己做儿媳妇,谁知道宁神婆根本就看不上那赵二牛。
这赵二牛虽然长得人五人六的,但品行不端,宁神婆火眼金睛的怎么看得上,这过日子又不是只看脸,又不是青楼妓子。
杜翠娥因此对宁神婆有了怨念,她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儿子一表人才却被人嫌弃了;另一方面是看着宁神婆收入那么高却和自己家没关系。
杜翠娥忍不了这口气,就在村里编排宁神婆母女俩的闲话,不过村里人知道杜翠娥是个什么德行,这些闲话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再后来宁神婆的姑娘赵兰香嫁给镇上一家杂货铺老板的儿子后,杜翠娥这才消停了,将娘家侄女娶进了家门。
这事儿都过了七八年,杜翠娥早就给忘记了,因为她一天天的说话做事没少得罪人,自己根本没数。
杜翠娥骂骂咧咧地走过村里集资建的石头桥,又走上狭窄的土路,看到别人家菜地里绿油油的菜苗,又开始骂自己的侄女杜白莲,吃得多却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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