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地下室里的工厂

    几个月前，肖寻还在一家商场当送货员，无意间发现商店老板在一个人手上进一批烟时的价格跟往常不一样，他也没有在意。

    后来，老板只从他一人手里进烟。没错，他就是朱阳，但是后来送烟的人却不是朱阳，应该是他手下的人。

    后来有一天，老板给肖寻发完工资后把他辞退了，朱阳正好来店里找老板谈货的事，说是身边缺送货员，问肖寻要不要给他打工，肖寻也没有别的工作，就答应了。

    可是令肖寻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批发零售店或者烟厂工作，朱阳每次让他送货（烟），都是找人把货转交给他，地点是车库、空厂房、胡同这样的地方，再让他送到指定地点。包括之前打工的那家商店，他也去送过货。他感觉很奇怪。就趁机悄悄跟踪那个总是给他转货的人。

    那个人去了乡下的一个院子里，肖寻也跟了去，肖寻藏在院子里的柴草剁后边，看到那个人见了朱阳。肖寻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大吃一惊，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用手把嘴捂住。

    朱阳竟然是贩卖假烟的！

    平房的门开着，这时候跑出来一条小奶狗，直奔柴草剁跑去，“汪！汪！”

    肖寻大惊失色，他惊慌之中保持微笑，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果给那只小奶狗，试图堵住它的嘴，果然，小奶狗摇着尾巴舔着那块糖，不再吠了。

    “幸好！幸好！”肖寻用手捋着胸口。

    “啊！”

    肖寻一抬头，高大的朱阳和他刚才跟踪的人站在一起，低头看着他。肖寻下了一跳。

    “大，大哥，我，我……”

    朱阳给那个人使了一个眼神。

    那个人抓着肖寻的衣襟跟着朱阳一起进了平房。

    后边那个叼着一块糖的小奶狗摇着尾巴也跟着他们。

    进这户民房，一进门是一间卧室，卧室的一侧有一个大冰箱。谁也不会想到，冰箱的背后竟然有条暗道，直通着一个近百平方米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不仅装有360度无死角的视频监控，还留有50多米的地道直通高速公路……这不是电视剧警匪片里的场景，而是一个真实的“假烟工厂”。

    卷接烟机、切丝机、回潮机、筛丝机、烟丝分离器各1台，还有一些烟丝、盘纸、烟叶、烟梗、散装烟支及其他造假辅助材料。

    屋子里还有朱阳手下的几个工人。这些工人并不都是苏州本地人，听口音还有安徽、福建、漯河人。

    地下室里，略显刺眼的灯光下，卷烟、接烟、包装机器组成一条“假烟流水线”，满眼都是还未包装的密密麻麻的散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胶水味和包装煳味……这条全自动生产线有时候24小时不停运转，短短几天内，就能生产成品假烟上万支。

    民房位置偏僻，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为了掩盖机器的声音，地下室的屋顶、墙面都用棉絮做了厚厚的“软包”，所产生的废气、废水也都由专门的通风、排水管道暗中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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