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讲完话,就让我跟他上台和爸爸见面的……”venki越哭越凶,幼小的心灵因为错误的理解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可是他们告诉我,Jack叔叔的话还没讲完,爸爸就走了……”
因为这样的理解,venki伤心到了极致!
他是真的鼓足勇气了,想要一个爸爸,他也已经穿上他最好看的衣服,对着镜子练了一上午的微笑……可是,爸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爸爸肯定是不喜欢他的!
“没有没有……”舒沐晚拍着他的背急急地解释,“Jack叔叔说错话了,爸爸还不知道。”
“呜……”venki哭得凶,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妈咪……妈咪帮你把爸爸找回来?我们重新来好不好?”她也早已乱得失了方寸,最后只能低声恳求着,哄着venki先止住哭声,“爸爸真的不知道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又是一阵长久的哽咽。
venki抽噎了良久,委屈的小声音才低低喃喃地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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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沐晚几乎打爆了他的手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不接,始终都是不接。
实在没有办法,舒沐晚只能打电\话给翌雷:“南宫墨现在在哪儿,你知道么?”
“墨少今天去主秀会场了啊!”翌雷在电\话那端忙忙碌碌,嘟哝着回答的同时,还不忘抱怨几句,“他还特意推掉了一个会议,害得我们现在几乎忙死……怎么,你们的秀结束了?”
原来,翌雷也不知道。
舒沐晚的心顿时重重地沉了下去……
“翌雷……”她无力地低叹,两秒以后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南宫墨走了……”
“去哪儿?”
听出舒沐晚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翌雷那边的动作不由停了停,跟着蹙了眉。
“刚刚出了点意外……”舒沐晚只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然后隔了良久,都没有听到翌雷传来任何的回应。她等不及,才出声去催,“翌雷?”
“舒小姐。”翌雷再度开口,声音明显凝重了好几分,“我不知道Jack说的事情的真实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了墨少四年……关于四年前的事情,一直是墨少的禁忌。”
“他不允许任何人查,甚至不允许任何人问。有一次,有个生意场上的人不过是多嘴了一句,问墨少以前是干什么的,墨少就弄得他倾家荡产,最后走投无路自杀……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这是南宫墨的底线。
不容踩踏,甚至不容涉及的底线!
不管四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都是不容被问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作为四年前被远送国外的“直接受害人”,她岂会不知道南宫墨的个性?但是,“可我现在需要找到他!”不止是为了venki,也是为了她和他!
她想陪着他,比任何时候都想!
“舒小姐!你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翌雷的语气冷了几分,“不管墨少是不是误会了你,墨少现在一定很生气,你想活命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
不止是舒沐晚,任何人都是如此!
南宫墨的怒火,向来是用鲜血来灭的,谁敢主动上去“鲜血”?
“可……”
“啪!”
不等舒沐晚说完,翌雷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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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微微发烫的手机,所有的线索再度退回原点,她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南宫墨,你会在哪里?
‘南宫墨,你有没有什么特定想去的地方?’
‘没有。我只在不开心的时候,会去一个墓地……’
某个不经意间的谈话细节,猛地涌入她的脑海!舒沐晚猛地回神,眼睛不由满怀希望地发亮——对,墓地!他不开心的时候,会去一个墓地的!
“喂,翌雷!”再度拨通某个对她退避三舍的号码,舒沐晚在翌雷试图挂断之前出声,“你能不能告诉我,和南宫墨有关系的墓地在哪里?任何他可能会去的墓地。”
她可以……一个一个地找。
“墓地?”翌雷蹙了蹙眉,思忖了半晌才猛地想起来,“我记得四年前我刚跟墨少的时候,他好像叫我买过一块墓地,在城北的郊区,有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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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柔和,城北的郊外微风习习,一派静谧安详。
这里远离市中心,又属于难以开发的高地,所以最后索性被改为了风水墓地,这里漫山遍野都竖立着大理石碑,人烟荒芜,让人不禁觉得……阴凉。
舒沐晚在那墓碑鳞次栉比的山脚下,发现了南宫墨的车,于是整颗心,也顿时安定下来。
太好了!
找到他了……
她顺着翌雷给的行号地址,摸索着从那弯弯拐拐的石阶一步步上去,终于在半山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他颀长孤寂的身影。整座山,只有一
堆的碑,和一个静默的他……
舒沐晚没来由地觉得心酸!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过去,却在近到看清石碑上的名字时,猛地怔住!
光洁的大理石碑上,赫然印着她熟悉至极的姓名——
南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