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辰推着柳河轮椅要走,柳河按住了轮椅,看着眼前跪着的三弟和三弟媳,沉声说道:“这一年里头,你们怎么对待我的一双儿女,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这几日在村里头走走,人家都跟我说了,这么多年,我顾着你们三房,你们却这么待我,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三房再有任何事情也跟我大房没有半点关系。”
“我等会儿就将这事情告诉族长,也让村里人都知道我今天的决定,以后若是再敢欺负我女儿,我一条残命,真不怕与你换上一条命,你且等好了。”
柳河下了狠话,即使是双腿被废,那猎人的气势尚在,年轻之时,能徒手猎下一头野猪的人物,又岂是这么被欺负的。
柳山不敢说半句,心头却是难受,三房没有儿子,绝了户,以前与大房兄弟情,曾几何也当侄儿子成为三房的传承。
可是后来却慢慢地变了,要是知道大哥一年后会回来,那一年里头,他绝不会这么对待一双侄儿侄女。
柳思辰推着父亲的轮椅从隔壁院出来,柳河却是叫女儿先回屋暖和着,他得去找族长说说这事儿,老实人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一向宽容。
但这一次三房触及了自己的底纸,他最在乎的一双儿女,拼了命也要护在身后的宝贝疙瘩。
柳思辰看着倔强的柳河独自滚动着轮椅去了村头,她眼眶里莫名有了热意,这些日子她都忽略了这位老父亲回来后的心理变化。
恐怕也只有弟弟柳士原才能看到,而她总是像个局外人似的。但今日以后,柳思辰决定做好柳大丫,柳大丫的爹就是她的亲爹。
傍晚时分,柳思辰在厨房里将饭菜做好了,结果一家人都还没有回来。
天快黑的时候,院门忽然打开,符辰一头是汗的回来了,瞧着样子又是一路疾跑回来的。
只是符辰回来后手中却拿着一支药草,是柳思辰见都没见过的,不过她不是大夫,也不曾学中医,能记住的药材很少。
符辰一入门,却上前一步将柳思辰抱入怀中,柳思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符辰便开了口:“我回了一趟洞里,走得匆忙,但这药草能治风寒,你煮了吃了。”
还有这样的好药?她之先前听王良说过,这时代对于风寒和伤寒症都当是重病来治的,底子好吃了汤药就好了,身子弱长年营养不良的,直接就没了。
但符辰却说一棵药草就能治好,如果是真的,那山里头岂不是有不少好药材,难道传说是真的。
在符辰的坚持下,柳思辰放锅里煮着吃,等符辰催着她喝完一锅药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这是煎服,只是山中野人哪懂这么多。
这么煮着吃药效都少了几分。
只是令柳思辰不解的是,吃了这药,当天夜里就发了热气,被子不盖都热得出了一身汗,半夜三更还泡了个热水澡。
即使洗干爽了,身上还出了薄汗不说,早上起来,身体皮肤上竟起了一层油气,这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感觉自己平素洗澡算是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