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呢,她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
等金彦一回头,便看到柳玉娇站在门口,此时看着他,神色不明。
金彦不紧不慢的将考卷折好纳入怀中,往回走,走到柳玉娇身边时,柳玉娇苦笑一下,喃喃自语:“你明知道我们两家不和,我恨她入骨,你竟然还提携她家弟弟。”
“金彦,你是不是后悔当初娶我,而是想娶柳大丫的,对不对?”
柳玉娇将这段时间心头憋着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看着前头无动于衷的丈夫,还真是应了那一句,无情多是读书人,他对自己真是无情。
金彦回头看向柳玉娇,沉声道:“你恨大房什么?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去招惹的么?他们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做。”
“长辈本是兄弟,你们也曾受过大伯的恩惠,他儿子若能成才,也是你们的荣耀。”
“去他狗屁的荣耀,我三房岂时要靠着大房了,我家没儿子,只有我们姐妹俩,就怎么了?是缺吃少穿了吗?”
说到吃穿,柳玉娇那凌厉的眼神看来,金彦便移开目光,他已经辞去了富绅客上卿一职,现在倒是后悔了。
见丈夫不说话了,成了闷葫芦,柳玉娇越是抓狂,逼问道:“你说啊,我们三房少什么了,你也是三房女婿,你现在就是秀才,以后还要高中,就怎么比大房差了?”
金彦不想与妻子在院中争吵,被隔壁听了笑话,便快步回了东屋。
柳玉娇还想冲东屋里理论,被母亲拉住。
李氏劝着女儿别动气,等他们有钱了,就压隔壁一筹,一个野人,再大能耐也就是能打,就算出个秀才儿子,也未必能中举。
母女两人快步入了厨房,吃着白米饭,炖着大锅肉,过着好日子,压大房一筹。
至于秀才女婿,好不容易女儿哄回来的,不然就真的休妻了,眼下可不是与秀才女婿对着骂伤和气好了隔壁院。
柳玉娇勉强稳定情绪,坐在灶台前,手还在紧紧地握着菜刀,想起自己撕了休书,又夺下食铺,这才苦苦将丈夫求了回来。
可是人是回来了,心却有了隔阂,她明显的感觉,丈夫对她越发冷漠了。
自己这肚子也是不争气,成婚到现在竟然没有半点动静,眼下丈夫不但与自己分屋住,更不可能同一床。
柳玉娇忽然感觉到疲惫,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挽回丈夫的心,她比柳大丫到底差在哪儿?
柳家大院里,柳思辰自是不知道隔壁院里小夫妻的事,对于金彦,除了那一张早被甩在哪个泥巴地里的娃娃亲文书外,她就跟这人没有半点关系。
弟弟柳士原得了姐姐的提点,很快将考卷全部做答,字迹写得工整,虽不及人家练了几年的功底,但经过一个冬天,学着柳思辰教的,手腕上带着秤砣练字后,写下的字越发带着劲头。
笔锋如同刀锋似的,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势,又加上周夫子教导的字体与外头的人写的也有所不同,以至于柳士原写出来的字看着古怪又好看,一眼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