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个野人发出来的,当初豺狼下山之时,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能学虎啸。”
竟还有这样的事?
柳家族人一脸震惊,倒有一位族里人说道:“很久以前听说有些走商为了保命,会学些口技,不知这算不算。”
柳大富冷笑一声,看向这位族人,说道:“你认为这是口技,我瞧着他就是在老虎堆里长大的,不然那一声虎啸,能骇住下山的豺狼。”
“再之后,他还与那一同下山的少年也交了手,豺狼靠近两人都匍匐于地,根本不敢攻击。”
当时场面混乱,族里人关注的不多,只顾着躲藏逃命了,但是柳大富一直待在柳河院里,他或许真的亲眼见到了。
“所以说,符辰就是野人,你们还不相信,至于为何野人会说人话,还会生活在柳家村,那恐怕就是柳河教的好了。”
“柳河向来聪明,打小便跟着游侠练功夫,胆子大,会打猎,他若是将一个野人教化出来倒也不是难事儿。”
族里人开始有些信了,可是信了又如何,人家柳河的儿子是秀才公,谁敢得罪,只盼着这野人不要在村里作恶就好。
柳大富看着族里人明明信了,却仍旧不敢出言发声的样子,他气得面色铁青,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这野人倒在村里活得自在。
“难道你们就不想将这野人弄死,上一次豺狼的事就是他挑起来的,以后指不定还真就带着一群老虎下山了。”
柳大富的话将族里人吓了一跳,但他们仍旧不表态开口,倒有位族人性子直,便一脸为难的说道:“柳士原中了秀才,又曾跟在顾大儒身边听课。”
“我看柳河一家的事,咱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斗不过的,将来柳士原要是高中当了官,咱们同族之人还能沾点儿光呢。”
这才几个月,先前想将他们一家赶出柳家村的决心呢,都没了。
一个秀才公就将他们吓成了这样,柳大富气得一掌拍在板凳上,说道:“你们这么怕柳士原,读书郎也是讲道理的,咱们占着理儿,任凭他家有读书郎又如何?”
话是这么说,可虽族里人无人敢出头,当然有人愿意出头,他们还是愿意看热闹的。
柳大富见这些人根本不齐心,也不再多话,黑着脸将族里人赶出家门。
妻子吴氏这会儿从屋里出来,刚才丈夫与族里人说的话全都听到了,见丈夫面露愁色,她心中也一直憋着一把火。
于是吴氏说道:“我看,就与柳家三房交好,我最近得知柳家三房大丫头在城里开了间食铺,就在南城县学不远处。”
“难怪他们一家人的生活都过好了,柳家三房有金秀才,也要拜入顾大儒门下的,有这金秀才做靠山,还担心那柳士原么。”
柳大富看向妻子,再看向大房空落的院子。
大儿没了,大儿媳妇也回娘家了,大房一家算是散了,想他一生在村里受尊重,又是里长,没想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若能对付柳家大房一家,我愿意投靠金秀才,也不知他这一次的拜师礼成不成。”
夫妻两人开始商量起这事儿。
这边柳家大房院外,柳思辰开门一看,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