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因为她绝食而涌起的怒火在看到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时,顿时烟消云散,厉明司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是栽的彻底。
他将被子丢到门边,就这么坐在床边上,低沉的嗓音带着特别好听的磁感,没有叶依依想象中的冷言冷语,男人反而是用着哄小孩儿的语气对她说话,“一整天都不吃饭,谁教你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来与我置气的?”
叶依依愣了愣,躺在床上愕然的看着他。
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男人朝着她伸手过来,一点一点逝去她眼角的泪痕时,她都忘记将这只爪子打开。
“我知道你恨我那天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厉明司想起助理的话,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但还是打算解释解释,“弄断你的手,并非是为了潇潇报复。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对你采取任何动作,那么你绝对没办法活着离开徐家。”
叶依依一怔,抿着唇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那晚上的事情就如同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头。
她不怪那些人在没有证据时用对待罪人的态度对待自己,可却受不了厉明司的冷漠与狠辣。
谁都无法知道,被关在那样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的地方时,她内心的恐惧与茫然。
厉明司开门的那一刹,她无比的高兴跟激动,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救自己离开那个让人心生恐惧的地狱的,可是当手腕被男人毫不客气的碾断,又被抛弃在徐家那半山腰上,与杂草和虫鸣为伴时,她才感觉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无法原谅。
哪怕是有足够的理由,她也无法原谅。
“两年前,潇潇曾因为某件事情,救了我们兄弟几个的一条命。”厉明司看着她依旧冷着脸,叹了口气,直接脱鞋上床,侧躺在她的身边,避开她手腕上的伤,缓缓地解释道,“如果没有潇潇,就没有今天的厉明司,也没有冷渊闻人远这些人。”
叶依依抿着唇,翻身背对着他,拒绝他的意思很明显。
见状,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强势的将她搂入怀中,沉声道,“潇潇出事,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如果我不提前对你进行一些惩治,那么等冷渊他们过来的时候,你就直接是个死人了。”
男人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透着一股阴冷。
叶依依打了个寒颤,抿唇道,“就算是罪犯也得给人解释的机会,他们凭什么随意定我的生死?”
“傻丫头。”厉明司唇角微微勾起,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一股宠溺道,“你以为冷渊他们是什么人?这几个人加起来的力量即便是我也难以抵挡,别说一条人命,他们的手里沾上的血可是洗都洗不干净的。”
“别,别开玩笑了,咱们国家可是法治社会,就算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无视国家律法吧?”
叶依依听着有点害怕,不自觉的往男人温热的胸膛里挪了挪。
“法律?”厉明司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意味,轻抚着她的脸庞,漠然道,“一个人的权势地位一旦达到一个巅峰的时候,就算是法律也奈何不了他分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知道冷渊是什么来头吗?从小在黑三角那样的地方混的男人,你以为他会将一个国家的律法放在眼里?”
“他……到底是什么人?”叶依依听着觉得那个叫冷渊的人似乎厉害极了,便好奇的问道。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厉明司摇摇头,却没打算告诉她冷渊真正的身份,“你只要记得,即便是我对上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