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杂志的,租借电脑的,卖盒饭的......热闹极了。
午餐时间,卖盒饭,10元一份;午餐时间一过,5元一份,快到夷陵站的时候,3元一份,季柯南最后没买。
可想而知,那饭菜的质量,成本不会超过3元的,吃了会坏肚子的,除非抵抗力特别强的,才能没事的。
到了夷陵站,那些跟着小旗走的队伍,下了火车,站在车站排队,等一些总爱慢动作的游客。
很明显,这些队伍是来夷陵观三峡大坝,游览三峡美景的。这倒是个好机会,季柯南很顺畅地出了火车站。然后在车站附近买船票,等待专车来接。
专车装满要坐船的旅客,送到了客船中心,又要等其他旅客。大概一个小时后,人才到得差不多了,人陆续上了一辆翻坝的大巴车,朝屈原县毛坪港方向驶字非去。
看惯了三峡大坝,也就不觉得新奇了。
大巴车穿过很多的隧道,就看到了三峡大坝。只是一个大型建筑而已。
车到茅坪港,季柯南走下台阶,上了快船。
季柯南在船上,百无聊赖,刚好沈静发微信给他,问:“走哪儿了?”
季柯南回复写道:“在船上,大概过一个小时后就到归州,你在哪里?”
“好的。我已经到归州县了。‘左边三,右边三,十一立在正中间’。请猜一字谜。”沈静又发来微信。
好么,季柯南苦思冥想,没有想出来。难道是个“丰”字?中间是个一,不是十一,再加一竖,哦,对了,是个“非”字,对,一定是这个字。他立马回复说:“非。”
没过一会儿,沈静回复说:“对,你真厉害!”
快船在江面上飞奔,季柯南坐在中等舱。头等舱在船头,那里可以看到远方。但位置不算多。位置最多的是中等舱,但只可以看到两边,前方正中的位置,只看得到电视,正在播放这无聊的电视剧。
季柯南没有回复沈静的最后一条微信,他起身要去卫生间。
卫生间在船尾,船高速行驶在江面上,多少有些摇晃,季柯南扶着扶手,到了卫生间,里面照样也有扶手,这里没有化粪池,直接通到江水,把尿撒在了长江里。
回到船舱,坐下来,季柯南想,出来就是自由,我可以随心所欲,自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看风景,就看一会儿风景,想睡觉,就闭了眼睛,休息一会儿。
哪怕脑袋里胡思乱想,也是自己的在想,在随着自己的意思想什么就是什么,不想了,就糊涂一会儿。找回了单身时代的感觉。
船上的扩音器说:“旅客同志们,归州县到了。请到归州县的旅客同志按次序下船,下船的时候要当心,归州港到了。”
季柯南收拾好行李,排队下船。
船坞上有人帮助旅客上船。
的确,这里很危险,江上来往的巨轮,经过之后,激起的波浪,一层压一层的,把快船和船坞都推搡得起伏不定,不习惯坐船的北方人,若站不稳,就极有可能落水。
季柯南没听说过落水的故事,但对这种安全措施的出台,觉得很有必要。
港口上自然有些面的在等客。
人们陆续上去,有些女人开始揽客,邀请客人乘坐他们的车。有些苦力挑夫,帮助旅客,挑着行李到了上车区,在那里等着他们的临时雇主。
这些人经常在这里上下船,负重爬山,都成了习惯,爬起坡来,比空手的人还要快。
这些人一般都穿解放鞋,很轻便。
雇佣他们的人,大多数是穿着皮鞋,好看是好看,就是走台阶爬山时,不是很好,感觉有点别扭,再说出门穿新鞋才叫点儿背,新鞋穿不惯,又是爬高上低点,脚就难受,脚难受只有脚知道,外表看不出来,就像婚姻,外人看来幸福,看来很好看,实际上,到底合适不合适,幸福不幸福,只有脚知道。
季柯南观察到这一点,看看自己穿的是登山鞋,走起路来,还比较轻便。
只是持续走,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平原来的人的特点。除非是经常练习爬山的人才没有这个现象。
季柯南坐着面的,直奔土坡而去。
久违的归州,山青青,水荡荡,云在峡谷中,空气新鲜,山城房屋错落,显得精致而干净。
到了住处,沈静在家。多哥没来。
沈静见了季柯南,伸开双臂就要抱他,他连忙躲开。沈静很奇怪,问:“怎么了?”
“我不想。你还在江城联合多哥攻击我,现在别来这一套。”季柯南生气地说。
“那是领导的安排。”
“真的吗?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领导私下里说,要在开会的时候相互揭发,特别是要揭发你。”
“我?领导的安排。”季柯南真的很迷惑了。百思不得其解,领导这样安排的用意何在?
“说实话,我不指望机构会录用我。我把实话说出来,心里好受一些。至少可以取得良心的安宁。”
“我弄不懂。”
“其实道理很简单,担心你独断专行,让你知道,有人在掣肘,不让你自在潇洒,知道江城还有领导,免得你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把我们放在你身边,好监督你,就是这个意思。以后,她们的权力架空了,自然就没有了威信。”
季柯南心想,原来领导不信任他,那干嘛还要用他呢?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难道领导不懂这个吗?
季柯南觉得他真是苦啊!
原指望到了归州县,工作和生活都得自由,到最后,都不得自由。原来自由只是相对的,自由倒过来念,是由自,一切都由自己的意志行,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正在此时,多哥开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