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啊,谢谢您!”贾友牛说。
贾友虎的弟弟看出来,手舞足蹈起来,拿了挖锄开始干起来,非常有力气。柯南甚至怀疑,是不是光棍都很有劲儿?
天突然下起雨来,打在泥土上,开始有些小窝窝,腾起了灰,接着就完全湿润,空气中弥漫了土腥味,雨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没过一会儿,叶子变得既绿又亮,刺激人的眼。柯南带了伞,贾友牛也带了雨具,开始不打算穿,可谓是斜风细雨不须归,后来雨越下越大,不得不穿了。
柯南对贾明珠说:“雨下大了,让大家回去吧,挖了也会被雨水冲垮的,算白挖。”
“好,我去通知。”贾明珠说。
他开始挨个儿通知,让大家避雨,等雨小了再干。
尹贤仁早就到农户家避雨去了,他最善于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柯南跟他相比,比方坐在飞机上钓鱼,差得远了。
雨越下越大,看样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水从房檐落下,开始是一滴一滴的,接着连成一条细线,紧接着变成粗线,最后成了一碗水一碗水往下泼似的,屋前的院坝里,很快就有了一坑一坑的水,装满了之后,溢出,带着黄色的泥浆,向坡下流去。
下雨之后,风吹进屋里,显得有些清凉了,看样子,秋天快来了。这是夏天最后的疯狂了,俗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非常正确。
看看天快黑了,雨却没有停的意思,不过,比刚才要小得多了,接下来是毛毛细雨了。柯南对尹贤仁说:“我们回去吧,今天肯定白挖了,看明天的天气咋样,再做决定了。”
尹贤仁没意见,柯南对贾明珠说:“今天做不成了,明天再看吧。”
“好的。”贾明珠说。
贾明珠在李干事面前,听李干事的;李干事不在,就听柯南的。通过几次较量,尹贤仁明白手里要么有权,大家尊重;要么有钱,大家也暂时尊重。手里既没权又没钱的,说话没分量,反而自讨没趣儿。现在,他比以前乖顺多了。不再处处针对柯南,跟他唱对台戏了。
第二天是晴天,柯南和尹贤仁吃完早饭,然后爬山到水源处,看到一条崭新的水管插在水窖里面,正在纳闷的时候,贾干事来了,他是老村长,对柯南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没经过您同意,拿了一卷水管,我们这里有8户人家,旧水管已经维修过多次,仍到处漏水,我是老工作人员了,应当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但是那7户村民天天找我闹,说我是干事,都不起作用,到处都在搞自来水,人家都吃上干净水,我们还天天修水管,不修好就没有水来,我们再不动,将来就没有了。你们一走,我们到哪里找资源去。没办法,我就不好意思了,拿回来,堵他们的嘴。”
柯南心里不是滋味,这个老不要脸的,还是个干事,什么东西,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外表上道貌岸然,实际上肚子里男盗女娼。
这叫什么事?这完全破坏了整体规划,他可倒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贾财务和他是一路货色。
尹贤仁不吭声,装作看水窖里的水。柯南问:“那你怎么向李家梁子的人解释?万一不够怎么办?”
“我和李干事打了招呼的。以贾财务的名义,借盖房子的名义,拿两卷回来暂时用着,以后再还回去。村民应该能理解。”贾干事说。
“你不是在5组的协调会上,承诺给中间的17户村民建水池吗?你能保证有资源吗?”柯南说。
“那是没有把握的事,不承诺的话,这水管永远都埋不下去。”贾干事说。
柯南明白了,原来他们在村里做事经常骗人。难怪村民不相信他们的话呢?这承诺不能兑现,柯南他们将来一走,村民不还是找项目点管理人员扯皮吗?
“没问题。村民当中有些是刁民,不采取这个手段,不能达到目的。”贾干事说。
柯南心想,这贾干事包藏祸心,有阴谋诡计,是个危险人物,在这样的干事指挥下,虎坡村算是倒霉了,村民常被算计,有外面来的资源都被他们瓜分了。根本到不了村民手里去。这不是吗?在柯南和尹贤仁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把善款买的物资拿回家,先占领了再说,哪管人家死活。
贾干事说:“您放心,剩下的工作由村项目管理组来协调工作,我绝对帮您完成。您帮我,我帮您,相互帮忙,大家都开心。”
“你应该直接跟贾明珠说,或者跟我们中的一位说,我们可以商量,你这样先斩后奏,就不太让人舒服了。你让我们很被动了。”柯南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懂规矩,下次绝对遵守规章。”贾干事说,装作一脸愧疚的样子,脸色一点都没变,肤色较黑,就像多哥那样的颜面,土灰偏黑,容易掩饰真正的羞愧,他可能经过长期这样,养成了随口撒谎的习惯,难怪李干事和他共事,每天都要喝酒麻醉自己,醉眼朦胧,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倒好,看清了反而恶心,无法相处,李干事的经常喝酒是不对,但不影响工作,不影响和他人相处,从这个方面来说,还是无可指责的。
柯南心想,哪里有下次?大部分物资都已经买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再要批钱,又要经过一道程序,相当麻烦,你先下手为强,先占了再说,采取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进行强占,真的不想在这个村多呆一分钟,但是,这是单位负责人定下来的项目点,不做又不行,做了又难受。为了每月的那点薪水,也为了自己的学业,必须要忍耐。忍耐到底的,必然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