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呢?实在不行,我们就每年给这三户人家一点钱,分摊在水费中,我看也不是不可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死人见到钱,也会活过来,更何况现在的人正需要钱,有钱好办事,例如,没钱买鞋子,有了钱没有谁会拒绝,有钱就可以买,换一双鞋子也不在话下。”
柯南转脸面向村项目干事问:“干事有什么看法?”
老干事说:“我想,书记说得没错。”
及肯你说:“那好吧。我回去后再说。我还要向我们机构领导汇报,拿到办公室讨论一下。”
水源处居住的农户很热情,拿出椅子给我们坐,然后给我们沏茶,拿出葵花籽和花生等来招待他们。
柯南心想,这里跟虎坡村的风俗又有不同。虎坡村的村民敬酒,这里的村民敬茶,真是十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啊,还好没有到更多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估计有很多景物,总有看不到的风景,总有认识不了的人。
村项目主任在这里还比较出名,话说回来,这里在行政区划上是分属不同的村,实际上在地理位置上,两个村有着同一山脉的连接,亲情方面还是有关联。如果严格按照行政区划来死搬硬套,那显然有些问题。德志担心的问题,两条村的关系和共用水源的问题,都能得到有效地缓和。
然后,三人沿原路返回,司机没下来,他在车上等,只有等才最经济划算,要知道上山费油,下山也是,不可能空档滑行,否则,危险级别一路攀升,让人感到没有生还的希望。很多外地的车就容易在这里断裂了翅膀,无法再展翅高翔。
远远看去,从车里冒出来白烟,季柯南笑着说:“这车很有意思。都不跑了,还冒烟。”
村项目主任说:“那是人在吞云吐雾。哦,对了,季先生吃烟吗?我不吃,都忘了问了。”
柯南心想,幸亏能听懂,吃烟就是吸烟,这个吃和吸都是一样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连忙说:“我不吃烟,闻到那味儿,都受不了。我的肺活量太低了,只有3500,还是上高三的时候测量的,这时候可能还要低。”
村项目主任说:“不一定。在城市里,吸入的汽车等产生的废气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到了山区,空气极好,你的肺活量会提升不少的。出门就爬山,被强迫着锻炼,身体能不好吗?”
项目干事说:“是啊。山区的人普遍比低平的人要长寿。”
柯南问:“既然空气这么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吃烟呢?”
村项目主任不吭声了。
项目干事说:“我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烟,我也记不得了。好像是前辈们的影响,或者同辈们的影响,真的说不清。”
项目主任说:“这个根源在哪里,谁都说不清了。现在社交离不开香烟。有时候,没有烟,还真不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我出门办事,也被老婆提醒要带香烟。有了烟,哪怕自己不吃,也能壮胆,办事有底气,成功的次数就多一些。没有香烟在身上,好像出门没带钱一样让人尴尬,总觉得比别人少了点什么,心里头不踏实。”
三人走到车前,司机掐灭了烟,等三人上车坐稳后,司机发动引擎,掉头往回开去。因为是山坡,立体的距离不太远,如果爬山会更近,但是,村项目主任为了表示好客,也不想让人觉得他小气,就喊了车来,不让柯南走路。当然,这笔费用是村里负担,不会摊到柯南头上来的。
他们并不清楚德志其实也能爬山,只不过是第一次打交道,村干不想让客人辛苦。要在平时,村干砍柴或者串门子,都会爬山。在摩托车还不流行的时代,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两条腿了,俗称为“11路公共汽车”。
回到村项目点办公室,记者采访结束,正坐在那里喝茶,聊天。李副总问:“怎么样?看到了吗?”
柯南说:“看到了,水量还行。就是说,如果项目批下来,我还想知道,水池准备建在什么地方?”
村项目主任说:“就在对面的山坡上,那里建了水池,可以覆盖到这里二三十户人家。”
柯南问:“在哪里?”
村项目主任说:“诺,就在那里。说着,他拉开铝合金的窗户,手指着马路对面房子后面的那一块稍微缓和的山地说。德志看到,那块地在一片树林下面。
柯南问:“我先申明一点,项目款不包含占地补偿款,如果被地主索要补偿款,这个费用我们是不负责的,最好村里想办法解决。如果地主不要,那求之不得,再好不过的了。”
村项目主任说:“那块地的地主也是受益户,他们也要吃水,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他们不支持,谁支持呢?我们也告诉他们这是外界援助的项目,没有补偿;万一他们要补偿,我们村委会再想想办法。”
柯南心想,村里还是有钱啊,动不动就说村里想办法,看来,这个村不简单,可以找到很多资源。那么说,在这个村实施项目,纯粹是给省总公司与县分公司脸上增光啊。做项目,给总公司服务,让他们满意,算是领导的政绩,至于群众,没有着重考虑,看来,这个项目肯定会批准。
机构负责人目前跟总公司和分公司走得非常近,相得益彰,彼此依赖,都能得到好处,得到成绩,肯定对机构负责人特别青睐,这样,机构负责人有可能会得到提拔,从民间机构一跃成为项目主任或者其他职位,升级了,什么都会好的。名利双收,特别是冯菲菲那肥妞儿,简直是冯肥肥,这方面的倾向十分明显。而刘小姐,倒还没什么,她只图项目能平稳进行,到时候来个软着陆,到了退休年龄,在港岛养老,岂不美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