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我听不太懂。不过,你能和老外对话,就向和我们对话一样,证明你还是很牛叉。”他妻子笑着说。
季柯南听了这话,更加得意,不假思索地说:“老外也要打发时间,在这船上,看到这么多人,实际人不多,坐船分等级,三等舱住了一大半人,其次是二等头等。人越来越少。三等舱的人不排除有会英语的,如果会,也不能到这里来,没办法看到老外,也没办法交流,你说是不是?”
“那可不!”他妻子说。
“我跟他分享这些心得体会,也是,没有机构负责人在,更放松,更能充分发挥我的作用,调动我的能力,达到一个新的水平。?你说是不是?”季柯南说。
他妻子点了点头,低头看手机起来。
旁边那些打牌的吵闹声,隐隐约约地穿过墙壁,到了柯南这边,孩子在船平稳的行进中,以及船上机器的轰鸣中,睡着了。柯南看着妻子美丽的脸庞,心中痒痒,夏天穿的衣服少,柯南说:“身上油汗要洗一洗,我先去洗。”
他妻子说:“你看着孩子,小心从床上滚下来。我先洗。”
柯南不和他妻子抢,洗澡房就在屋内,什么时候洗都可以,想洗多久都行。资源很丰富,这些热水都是从长江里抽上来的水,由机器的余热烧热的,非常丰富,只要你愿意,可以从小城洗到夷陵,都没问题。而客船只要行进,就有热水供应。
船在江中游,非常静,路标在旁边,闪烁着红色的光。天黑了,探照灯向前和左右都有灯照射,船尾除了航标灯以外,没有别的可见的东西。山非常静穆,非常黑,如同煤山,看不到星星点点的人家。山势非常陡峭,那些人家不会在这样的陡峭地方,修建房屋。
只要有一点稍微平缓的地方,就有房屋。住在三峡边,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要想出入,不是轻而易举的。
峡谷里,不透风,船舱里的电风扇已经不能满足需要。柯南的仓位有空调,但也不想久待在狭小的空间,那里的空气不太好。不如到外面透透风。
那个老外带着孩子已经回房休息了。已经到了晚间11点,除了怕热的,和想看三峡大坝的,都回房去了。
12点,船渐渐靠近了三峡大坝。柯南停了空调,此时,已不是太热,柯南趁机就和妻子做了一次,很是放松,轮船的马达的振动,也能助兴。洗完之后,柯南又洗了澡。
然后转到舱外,看看客船被拴在大坝这边的巨柱上,巨柱上有一些铁环,缆绳往上一套,就能固定船体,轮船不会被来往的船只激起的巨浪,摇晃得太远。
就在这时候,有人说,船进船闸了。
柯南跑到船头去看。
果然,第一道闸门缓缓升起,客船随着前面的船进入了第一道船闸,大概一道船闸里面可以容纳六艘船,然后,船尾的闸门缓缓关上,船头的闸门开始升起,船体明显地开始下降,大概一个小时后,客船终于走完了一道船闸。
柯南看到,船体下降时,离上面越来越远,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有点像是掉进了井里了。柯南不知道,这样的船爬楼梯设计得如此巧妙,而且颇动了些脑筋。
柯南看到那些水中泛起的垃圾,感到后怕,那些垃圾怎么会进船闸的呢?真是奇怪!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常见的是塑料用品,还有泡沫,水草,木棍,木头,等等,最多的是生活垃圾,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些垃圾能够进入船闸之内,证明外面的垃圾已经太多了。
柯南清晰地记得,一旦下雨之后,江面就会多出很多垃圾,漂浮得一朵一朵的,真是太多了。
难怪山上很干净,那是因山上的垃圾都被雨水冲到沟里、冲到小溪,再到小河,最后到了长江。
长江被三峡大坝拦腰截断,大坝截流,水被拦住,垃圾也没有跑,这样,整个三峡上游,就成了巨大的垃圾场,整个垃圾场,需要经常进行清理。但是,即便经常清理,也会有很多东西没办法及时清除。
等船过了最后的船闸时,柯南已经回房睡觉了,太难受了。难怪人们都愿意多花钱去坐快船呢?等船过船闸,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或者说是经历了一次死亡历程。
那种身在深井之内的感觉的确不爽,万一有人从上面丢个致命武器,整船人都会完蛋。
柯南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他感到船加快了速度,非常平稳,非常迅速,如同脱缰的野马,无论如何,都比刚才在船闸里窝着舒服多了。
天似乎麻麻亮了。柯南看看妻子和孩子,他又翻身睡着。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船又进入一个船闸,这个船闸就是葛洲坝船闸了。只有一级。构造和三峡大坝船闸差不多,只是鹅卵石看起来被船体碰掉了一些,上面留着一些刮擦的痕迹。
这里离地面也不太远。有早锻炼的人,穿着短裤,沿着江岸在跑步。清新的早晨,东方现出鱼肚白,看来太阳快要出来了。
柯南决心再也不坐慢船,但是对西陵峡的美景,非常留恋,赶紧拿出相机来,连拍了几张。
不知道洗出来的效果如何,反正是一部傻瓜相机。照不好,也没办法,不是技术不行,就是相机不行。
船出了葛洲坝,就进入夷陵市区,到了夷陵港,人们开始往外走。大包小包的,行李箱,行李袋,背袋,大呼小叫的,非常热闹。一些扁担工,长得五大三粗的,扛着竹筒,竹筒一头挂着绳子,用来固定那些行李。
人们看到这样的装扮,就知道是下苦力的,有些人不擅长走台阶,所带的东西又多,只要请他们去帮助了。他们靠此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