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当她看到坐在案桌前的井君,不知看到了什么,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敢置信,身形微微向后一晃。
“你这是怎么了?”
“是伤还未好吗?”
井君见井君突然向后一退,表情有些不对劲,赶紧从太师椅上起身,跨大步极速走到井宿的眼前,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心与歉意。
本能伸手想要扶住向后踉跄的井宿,
井宿感受到贴在她肩头的那只手的力量和护着她的小心翼翼,视线落到了眼前人胸口垂落的银色发丝,
“父亲,你…”
井宿抬起头,清亮的那双琥珀色眼瞳看着眼前脸色越发疲倦,有些劳累的父亲,明明离天元二十三年还有十二年的时间,为什么父亲看着这般虚弱。
井君捕捉到了井宿眼里的探寻,他松开护着井宿的那只手,转身向案桌走去。
“须女,有时候为父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秘密。”
他对身后的井宿缓缓道,声音夹杂着一股沉重。
还未到不惑的年纪,井君眼里却有了沧桑的一面。
井宿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她看到的那一幕,刚刚她看到井君的第一眼,眼前就出现了井君躺在床塌上,唇角有鲜血的痕迹,他的视线渺茫,遥望窗外,最后紧闭上双眼,手中的杏花掉落到了地上,分明就是西去的场景,井宿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她怎么会看到那样的场景!
井宿的思绪在大脑翻涌,想到今早恍然之间看到的男子身形,难道这一切所看到的都是真的?是预示未来或即将发生的结果吗?
井宿的瞳孔里暮色沉沉,流光暗淡,松在衣袍两侧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
如果她重生归来,这枚铜钱她可以不要,不过是挂坠罢了,但若还是这个结局,还是要面对家人离去,她回来有何意义。
她不信!不相信这个预示!不信她所看到的这些!
“为父今日唤你来是为明日祁家赏花宴会的事,明日寿阳公主也会去祁家赏花,务必保护好她。”
“若发生了什么事,将公主带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切记,危急关头不得硬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暗卫即可。”
井君负手转身,他心里明白井宿自小有傲气,做什么事都要力求最好,很固执,有时候甚至爱逞强,当初井由学武时,井宿即便身体不适,还是强着性子,不肯认输,在大冬天,站在梅花桩整整五个时辰,要跟着学。
可在这方面,井君只希望,井宿做个惜命的怯懦者。
“你可明白?”
“明白。”
井宿这时心事沉重,不过她低着头,井君并没有觉察到她眼中的异样。
井君看着低着头,缄默不语的井宿,见她脸色不佳,井君便忍不住叮嘱一句。
“回去好好休息。”
井宿转头时的步履沉重,她走到门口,又停下了步子。
井宿侧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井君,眼底的神色迫切,她迫切得需求一个答案。
“父亲是否早在我之前就看过并用了藏书阁内的禁术。”
井君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咯噔一声,他看着门口的井宿,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