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井宿原本以为井君早就从宫里回来了,没想到还等了一会,就拿着话本坐在秋千上等井君回来。
见井君身影,井宿收起话本,将话本放在秋千板子上,缓缓起身。
井君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井宿,不小心看到了她身旁的那本话本。
心想,还真是改不了从小的习性,就喜欢看这些话本子和游记。
“找我有何事?”
“下人?”
“你自己做主就好。”
井君听着井宿的一番话语,意思是身边要多个下人。
可刚说完上一句漠不关心的话,转眼打自己的脸,下一秒就变了样。
“可是殿里的人?”
“是男是女?”
“多大?唤什么?”
父亲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倒是让井宿英气的眉微蹙,不过心里也只是一秒的怪异,
连带身旁的墨如都觉得不对劲,闪开了眼,看向别处,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气氛。
井君肃着一张脸,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眸底快速划过一抹巧色。
“是个小乞丐,男,比我小,名为夏齐书。”
井宿声线平静,视线掠过眼前墨如手中提着的做工精美的扁形鸟笼。
“这鸟笼里是空的?”
井宿看到了金属丝制成的鸟笼里有明黄色站杠,这个颜色除了皇家,没有别人了,鸟笼里还有一片黄绿色的羽毛,鸟食罐里有未吃完的饲料,靓丽花色水缸里的水半满,说明之前有活物。
井君暗暗将有关这个外来的小乞丐的消息记在心头,听到井宿的话,看着她走到鸟笼面前。
“嗯。”
井君淡淡撇了一眼金丝鸟笼,不是很喜。
井宿一眼就看破井君不会喜欢这个鸟笼,因为他最讨厌花里胡哨,太亮的颜色,就好比如水缸,晒杠表层的红橘花色,即使上面雕刻艺术栩栩如生。
亮色中唯一能让井君有好感的颜色便是紫色,以前井宿没发现为什么,现在她发现了,因为那是母亲喜欢的颜色,这颜色,在她身上,不张扬,反而显得很温柔。
“什么鸟的笼子?”
墨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见井宿有兴趣,便道。
“是黄鹂鸟的。”
“出宫时五公主赐的,模样讨喜,是只灵动,活泼,歌声美妙的黄鹂鸟。”
“不过可惜的是,半路上给放生了。”
墨如刚觉得惋惜,霎时一个抬眼,瞧见井君沉下的脸色,心头一颤,立马闭上嘴巴,直接低头,没下脸上的可惜。
井宿一听,又看到墨如这个举动,嘴角含笑,
放生了?这可是五公主特意赐的黄鹂鸟,代表了人家的心意,
诶!不愧是她那不通人情味的老爹。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她会有个与她一样大的二娘。
井君心里开玩笑想着,她记得在天元二十五年,梁国日益强盛,两方交战,云昭国元气大伤,天元帝为了缓和两国关系,暂时修养生息,以便将来可以主动进攻,厚积薄发,好出其不意一次攻占梁国,采纳了尚书大人左雍仁的进谏,同意了与梁国联姻,获得百年和平,便将宠爱有佳的寿阳公主嫁给了梁国新帝,梁禹。
命运弄人,五公主云舜灵在联姻的路上遭遇土匪流寇骚乱,动乱期间被刺客暗杀,连人带车掉落悬崖,至此命丧悬崖。
他们都说,刺杀公主的刺客是些梁国派来的,因为梁国新帝名义上同意联姻停战,可实际上是不肯放弃云昭国这块疆土肥沃的土地。
井宿离开七星阁后,井君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墨如,
“墨如,”
墨如听到井君叫他的名字,提起了心,惊了一跳。
“国师!”
墨如下意识咽了一口水,心里想着这下完了完了,指不定会怎么被责罚。
“查一下小少爷身边那位名为夏齐书的下人。”
“啊?”
见到墨如是这个反映,井君皱了皱眉,
“怎么?”
墨如赶紧摇摇头,还以为是国师又要罚他抄写经文什么的,不是就好,上次煮错茶,罚的抄写五百张经文才只写到了一半,国师果然深明大义,猜到了自己没抄完,体恤所有人。
“奴才这就去。”
墨如刚拿着鸟笼转身要走,井君又叫住了他。
墨如表情恭恭敬敬,
“国师还有什么吩咐?”
井君神情平淡,脸色清淡,看了墨如一眼,落下一句话,
“别忘了加罚抄写经文五百遍,心平才能气静。”
墨如:……
墨如愣愣呆在原地,他刚刚心里想什么来着???明摆着国师还是那个赏罚分明,冷漠疏远的国师才对。
……
第二天一大早,井宿就披着斗篷,戴着帽斗,骑着马,带着身后两列士兵,去宫门口亲自迎接寿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