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觉的过去

会被平均化，宇宙灵元熵值降低才能稳定。宇宙大爆炸也是灵元熵平均的结果。”

    “怎么跟长老们教我们的不一样？”我心里有点生气，同时又觉得侥幸。生气的是长老们跟我们说的话很容易让我们断章取义，侥幸的是历史上任何文明的缺失可能是因为捕灵人随机净化灵元导致的的这个罪责不成立。

    “宇宙的事情，你们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乱，要么一无所知或者一知半解，要么彻底参透，否则很容易陷入宇宙的漩涡中。”砚池一副深受其害的样子，“想当年我刚刚接手宇宙的相关事务的时候，被人间的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公式迷住了，没日没夜地想去验证所谓的宇宙大统一公式，结果钻进了牛角尖，君跑了很多黑洞才把我拎出来。”

    “那个，这跟十长老有什么关系？”百虫问。

    “苦栖山上的十位长老除了十长老之外都是跟着君去过厝龙渊的，尤其是大长老，当初和君一起封印的往。而十长老则是人间灵元的聚集，据说是来自玛雅文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当时君发现宇宙中有捕灵人的存在，就耗损了自身灵元建了这座苦栖山，大长老和二长老苦心孤诣，制定了天地间的法则。

    很早之前，地球上的文明发展还没有这么快，大家思想水平都差不多，偶尔出一两个旷世奇才也激不起多大水花，于是，捕灵人随机净化灵元，实际上是把灵元封印到自身体内，最终化为苦栖山脚下的一根枯枝，待到合适时机再释放出来。对于一些比较优秀的灵元的管理则交给了十长老。”

    “哦。怪不得十长老从来不收弟子。”百虫道。当年在苦栖山，百虫总爱在各个长老的院子里闲逛，去十长老那里的次数也最多，最后胆大到把院子里的花都给摘了，十长老也没有怪他，“那她是觉得她管理的灵元应该有更多的面世机会吗？”

    “正是啊。”砚池大概是慢慢缓过来了，身体有了力气，撑着手臂给自己换了个姿势，百虫想去帮忙也被制止了，“她经常跟七长老吵架，七长老是个怀旧的人，所有过往，皆是天赐，觉得不能差别对待。十长老觉得若是有机会放更多她的灵元出去，就会衍生出更多优秀的灵元。”

    我和百虫突然明白了，“十长老是投靠往了。”

    砚池一副我不想跟傻子说话的模样，“九长老都教了你们什么？”

    “要不她怎么会攻击你？”我和百虫不解，“难道她也是被牧灵人影响了？”

    “你们知道觉是怎么形成的吗？”砚池不答反问，看起来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我们只知道他是牧灵人，是第一批往的手下，管理所有的牧灵人。”

    “你们知道达芬奇吗？觉最早的灵元来自于跟达芬奇同时代的一位天才，受当时贵族阶级的影响，往的奴隶出身使他受了很多苦，即使他有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天才特征也没有得到主人的重视，反而觉得他不老实。觉每次有了新的想法就立刻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写写画画，忘记工作。好在看管觉的奴隶头子觉得他说的话写的东西很是有趣，就随他去了。后来看管他的奴隶头子死了，新上任的奴隶头子把他扔到了家禽堆里，让他清理家禽的粪便，与家禽同吃同住。但他还是通过观察掌握了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解剖学等十多门当时的学科。”

    “有这么一号人吗？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确认了一下百虫的想法，跟我一样。

    “这就是觉之所以成为觉得原因，他的每一各公式、每一副画作、每一个发明都晚于达芬奇。直到最后他摔碎了奴隶头子送给他的一只墨绿色玻璃笔杆制作的羽毛笔，发誓再也不思考了。”

    “我看他是没少思考。”

    砚池笑了笑，“他停止思考后，整日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死后，他的灵元异常活跃，跟他的灵元接触过的灵元也变得活跃起来，宇宙灵元熵迅速增加，我们不得不选择把他的灵元封印到厝龙渊附近的同样偏远的悬崖壁上的一个山洞里，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往就看对眼了。当时封印觉的就是十长老。”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觉已经来了，还搞了不少小动作。”砚池使劲儿握了握手，看来力气是完全恢复了。“十长老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树林有没有什么线索。”

    百虫从口袋里掏出了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灰烬，说：“发现了这个。可是上面的内容已经辨别不清楚了。”

    砚池仔细的把这些灰烬倒出来，摊在桌子上，说：“上面的东西还真得你们才能看出来。”他伸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又拍了拍床沿，示意我们两个做好，又说道：“你们两个给我集中精神，长老们早就教过你们了，好好想想。”

    我和百虫面对面坐着，疑惑地看着对方。

    “早期文明没有文字，记载的也最为纯粹牢固，春秋战国时期使用竹简，记录的内容稍微多一些，仍以要紧的事情简单记录，哪怕是后期的皮毛、纸张也是，到了现在计算机的发明，很多东西的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是意识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就很难磨灭，即使你烧了它。”

    苦栖山禁火。

    这条命令不知道是谁定下的，可偏偏当年调皮的百虫最喜欢的动物就是淬火蝶，这种蝴蝶平时是透明的，浴火则浑身赤红，且火势越大，颜色越正。有次百虫下山试炼，碰巧遇见了一只刚刚从一户着了火的人家里跑出来的淬火蝶，这淬火蝶跟着他一路回到了苦栖山，到了山脚，颜色褪尽，百虫只当它自行离开了。直到有一次百虫把七长老刚刚做好的院落规划图纸给泼上了茶水，口里念着得用火烤一下，这淬火蝶善解人意得过头了，直接把图纸烧掉了，连带着来抢救图纸的七长老的胡子一块给燎着了，到现在为止，七长老还带着假胡子。

    七长老气急了，让百虫把院子里的一间房大小的菜园子给翻翻，自己在旁边看着。我去寻百虫，刚好就看见这一幕：百虫勤勤恳恳地翻着菜园子，七长老端着在九长老那里拿的药草泡茶喝，桌子上两个玻璃瓶子，一个里面装着淬火蝶，一个里面装着图纸灰烬。

    百虫在七长老的监督下根本不敢偷懒，太阳将将落山，就已经全部翻完了，把铁锹?头往旁边一扔，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空椅子上了。七长老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就伸了个懒腰，把图纸灰烬摊开在桌子上，旁边摆着一张差不多大小的空白纸，嘴里念了个诀，那些灰烬上面的字、符就缓缓地从灰烬里漂浮起来，落在了白纸上，就像这些字符原本就在这张白纸上一样。

    我和百虫心下明了，拿过一张白纸，一起念下了当年苦苦求着七长老教我们的口诀。果然，灰烬里有些字符和线条慢慢飘了起来，飞向了旁边的空纸上。

    “好像是一份人员名单。”砚池看着纸上的字，“冯清、冯湛、迟敬敬、樊妮娜、夏晓、徐莱。”

    “难道是牧灵人准备下手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