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坠落导致颅骨损伤,伴有严重脑震荡,可能会有记忆的缺失,另外患者落地的地方处废弃的铁栏杆从身体两侧穿过,造成了肺部穿孔,左侧第九根肋骨骨折,身体多处擦伤,至于有没有颅内出血,还在等待CT结果。我们一定尽力,请您耐心等待。”
好熟悉的声音,周身的疼痛也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好累啊,我好像睡一会儿。
“……你看你都睡了一个月了……爸爸早就回来了,不眠不休守了你三天……刚刚赶回去……好了,换右手了……马上就手术了,不该乱跑的,还有啊,你爬那么高干嘛?……哎呀!莱莱,你醒啦!可把我跟你爸爸急坏了,还好你醒了。要不你爸得崩溃啊。”我眨了眨眼睛,陈冰!
“莱莱,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我陈冰啊!”
“陈冰舅舅。”我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得像是木质椅子在光滑地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你,你记得我?”陈冰讶异地说。
“记得啊!”我平复着心情道。
“哎呀,算了算了,哪疼不?等着,我去叫医生。”陈冰飞快地跑出房间,不一会徐启明就进来了,嘴里絮絮叨叨地说“莱莱你终于醒了啊!渴不渴?是不是哪里疼啊?”
我摇摇头,接下来应该是医生来检查身体,然后是百虫出现了。看来这次回来应该还是徐莱高空坠落在医院醒来的时候。
“莱莱,你在看什么?”医生检查完身体后,徐启明就进来了,一直念叨着徐莱这次受伤家里人都很担心,陈雪更是夜不能寐,要不是怀着身孕,妊娠反应严重,早就来看徐莱了之类。
我记得医生检查完身体之后,进来的是百虫啊,而且是有实体的百虫。可是徐启明和陈冰两个人唠叨了大半天之后,还是没有百虫的身影。难道他比我晚到吗?
徐启明和陈冰两个人聊累了就走了,我躺在床上想,百虫在哪里呢?他会和我一样回到以前的身体里吗?
“罗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正躺着,好像听见砚池的声音,非常急切地喊我的名字,“罗袂,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了,窗外的天色稍微有些霞光。
“罗袂,你醒醒。”砚池又喊。
我已经醒过来了。
“砚池?”我试着喊一声。
“你醒醒,这些都不是真的,你好好看看周围。”
所有的记忆一闪而过,我在医院醒过来之后,陈冰训斥杜让,然后见到了程林,出院的时候见到了来接徐莱的陈雪,她依然穿着高跟鞋,蹬蹬蹬地朝我跑来;然后在回到徐启明的房子的时候看到了邻居迟怀楚,迟敬敬,迟老爷子;和徐启明一家出去玩回来的路上撞上了迟敬敬和她们学校的教授杨西鸣的约会;然后是徐莱的同学聚会,杜让坐在她身边;程林的飞机遇到恶劣天气时间;迟敬敬的个人舞蹈展演,遇到了小夏,还有迟敬敬和杨西鸣的的爱而不得。
所有的事情像是电影胶卷一样飞快地从我眼前闪过,这些都是我经历过了的,我可以回忆起其中的每个细节,以及当时我的情绪波动。可是所有的记忆力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百虫。
我猛地睁开眼睛,是我从人间离开的时候在的最后一个地方——游乐园。砚池在我旁边,十长老抱着我,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
“十长老,砚池。”
“你醒了?”
我抬了抬头,刚好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抱着净灵瓶一闪而过。
“百虫……”
“罗袂,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百虫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百虫了,往和觉在人间的布局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也得抓紧了。”
“为什么百虫会变成这样?”我眼角热热的。
十长老和砚池都没有说话,砚池背着我,向徐家的房子走去。
“我去看了,陈冰和程林去美国了,徐启明和陈雪回娘家了。我让悲欢离合变成你的样子,告诉他们你想在家学习。家里现在除了定时来打扫的阿姨,没有别人了,我们可以在徐家商议事情。”砚池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回味着忘归楼里的事情和苦栖山的事情,那些似真似幻的情形让我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十长老叹了口气没有,两个人都没有接话,砚池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徐家的摆设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楼客厅旁边就是徐莱的房间,砚池把我放在徐莱的房间,十长老帮我盖上了毯子。
“觉把自己的灵元扩散开了,现在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灵元,而且会受他的灵元吸引,把往认为有用的灵元聚合起来,沉淀出他认为没用的灵元,对世界来个大清洗。觉给往汇报的时候肯定说实验成功了,可以在真实世界里实施。”砚池抱着手臂道。
“除了大长老和二长老,其他长老都已经来了,他们在分散在各处去净化往这么多年来暗藏在人间的灵元,我负责这里的灵元。往这么多年藏在厝龙渊,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布置自己的灵元势力范围。大长老和二长老虽然有所察觉,又怕伤了人类自己的灵元,如今往蠢蠢欲动,怕是要把所有的预置灵元启动了。”
“二长老他……”
“二长老只是把自己化成了灵元态,只待我们找到了这些灵元听往的命令的源头,二长老可以把往的命令彻底断掉。让剩下的灵元自生自灭就好了。”
我从人间离开去苦栖山,又从苦栖山回到人间,按照时间来看,十长老和砚池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可是他们似乎对苦栖山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们知道往的行踪,这个可能在很久之前就计划好了的,怕是和苦栖山一起在准备,他们预测了往的每一个行动,也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
可是百虫呢?我呢?罗绮也羽化了,她的羽化可不像是二长老那样,灵元还可以留在苦栖山,我亲眼看到罗绮的灵元一缕一缕消散,飞出了苦栖山。
“罗袂,你怎么了?”十长老拂去我脸颊的泪水道。
我笑了笑:“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大长老二长老他们安排好的吧。”
“什么?”砚池疑惑道。
我伸手擦掉眼里的泪水:“二长老很早就跟我们说,我和罗绮跟别的捕灵人不同,现在想来,我们大概就是凤钵的祭祀品。一旦灵元波动强烈,我们就要被牺牲,上次如果不是姐姐把我送出凤钵,我是不是要和姐姐一样昏迷不醒?我好不容易把姐姐救回来了,你们却又如此对待我们。大长老的棋盘可真大,棋子摆得也妙。”
十长老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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