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觉得身体仿佛将要死机了般,感官失灵了,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感觉不到,整个人陷入黑屏的状态。
……
“妈咪~”
“妈咪~”
“妈咪,你终于醒来了。”
“哥哥~妈咪醒了,妈咪……”
‘噔噔’,脚步声跑远的声,和那一声声飘远的‘妈咪’。
“太好了,哥哥来……快看,妈咪醒了。”
‘噔噔’,脚步二重奏。
“要告诉叔叔……”
“叔叔~妈咪醒了……叔叔……”
‘噔噔’,又是脚步跑远的脚步声。
……
“小妈,你感觉怎样了?”
裴羽息摇着嗡嗡直响的脑袋,在外人看来却只是晃动了一下刘海而已。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或许是因为久不睁眼,视力变差,或许是不能适应光亮,她感觉面前人影模糊,三头六臂的,但听声音却又是她所熟悉的。
刚才咋咋呼呼的是山安笙,现在这个安静沉稳的是山秋笙。虽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两人的性格却像磁铁的两极一样完全相反的。
裴羽息觉得眼皮又开始发沉,她可能真的是时日不多了,这次回来是告别的。
这样想,便就这样嘱咐了。
“照顾……照顾照顾……妹妹……”
“您放心,我知道的。”
“熠……姨……在……那本……书里……”
她只来得及说这么几句就又陷入死机状态,身体残留的知觉还能感觉到有人推自己,推着推着又变成了摸,那只咸猪手顺着她的大腿还慢慢往上爬。
那些沉封以久的,那些催眠术都无法抹去的记忆,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箱子,疯一样往外涌。
郁气像是有质的利剑,割开化脓的伤口往外涌。
她的心口又开始升腾起那股子黑气了,黑气有形,一粒粒附着于她的身上,那些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人,突然发出孤狼临死前的哀鸣。黑气所接触到的地方,所有东西都化为烟雾,断口处还发着烈火灼烧过未灭掉的荧红。
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似乎还嫌不够般化成水,以她为中心,沽沽潺潺流了一地,所到之处,地面无一不是层层褪色,显露出本来面目。
只见那里面全都是蓝黑色的粒子,用一段段符号加以连接在一起,遇到黑色液体立即崩塌失灵。
人群一直在退,他们所在的那个小世界,越来越小,人群拥挤在一起,人推人,人踩人,有人将身边的同伴推了出去,遇到黑液无不是被一点点蚕食,最终化成一缕青烟,不知归处。
世界响起了警笛声。
裴羽息平躺于虚空中,因为她身下的地板已经被腐蚀销毁。她没有力气再动一下,因为她的心很疼很疼很疼,疼得连前世看着他死都不能够释怀,如果能这样躺着让所有都消失,包括她自己,那么……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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