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扔下惊堂木,伸手一指场中的道士,喝到:“哪来的腌臜道士,扰大家伙儿的清净!”
适才余白回忆了一下梦境,发觉之后又有之后的机缘。但想要掺和进这些机缘,他就决不能只是个说书少年,否则到时候风险更大。
而且谁知道错过了这一遭,算命道士还会不会待在本县,等着被侠客砍掉脑袋……
余白冷眼看着算命道士,眼神定下。
这道士的法术,他取定了!
茶馆中的人听见余白的喝声,都有些发怔,只有唱小曲的妇人一直在抽噎着。
“桀桀、”算命道士扯着妇人臂膀,他回过神来,阴冷的望着余白,口中冷笑数声:“好家伙,还真有个不要命,要打抱不平的。”
道士面容阴鸷,面颊上好似团着一团青气,死人脸冻僵的青色。他的眼珠子直勾勾的对准余白,好似要从余白身上挖下几块肉来。
余白定睛看着他,并无退缩。
算命道士瞧着余白,面上微怔了下。
他突然怪笑一声,将妇人的臂膀甩开,持着一杆幡子,大踏步走向余白,眼珠子瞪的斗大,白多黑少,煞是怪异!
周遭的人发怔,都转着眼珠子、咬着腮帮子,紧瞅着这一幕。只有店小二才搞懂状况,瞅了几眼,一溜烟儿的跑下了楼。
道士走到余白身前,持幡站着,隔着一张桌子猛盯余白。
余白亦是抬眼直视此人。
只见道士忽地躬下身子,阴冷说:“少年郎,可知红粉骷髅、红颜祸水一说,莫要一时逞气,为此丢了性命。”
“说完了?”余白面上毫无波动,一指楼梯口,又一指窗外:
“大门在那边,衙门在那边,想走哪一遭?”
算命道士视若罔闻,只是怪笑的看着余白。他直起身子,掐指算着,对余白说:“少年郎,你眉心有怪气汇聚,可想知是一二?”
余白出声:“莫不是印堂发黑,今夜有血光之灾?”
“哈哈哈!”道士微怔,拊掌大笑数声,可却突然出声:
“错错错!错了!”
他持着幡子,将地板杵得一震,疯疯癫癫、手舞足蹈一般:
“你眉心有清气汇聚,神思通达剔透,胸中还有一口正气存在,是个上好的修道种子!”
听见这话,四周所有人齐齐发愣,面面相觑。
道士话说完,又直勾勾的望着余白,问:“可想随我修行,得千金不换秘术?”
“嗯?”就连余白自己,也是怔了怔,他咀嚼再三,目光怪异的看着算命道士。
算命道士直着身子,身上破烂污浊,但闻不见多少异味,他持着一杆幡,捏着嘴角的两撇细长胡须,面目黧黑阴鸷。
别说,还真有点奇人异士的模样。
四周的茶客都是喜欢听曲儿、说书的人,而且近十几年来,世间怪事颇多。瞅见这一幕,立刻有人叨叨到“莫不是个得道高人戏弄凡尘,收徒传道的段儿?”
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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