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疯婆子,你抱我作甚。”
这时众人仔细看去,方才发现那白发人是一个容颜苍老,面色乌黑的老婆子,年纪当少年人的奶奶辈都足够了。
未等大家伙出声询问,白发人便叫出声:“俺家今年六十余岁,无夫无子无亲戚,孤苦伶仃的,此番凑足了船钱,是要去潜郡乞讨。”
“却不曾想,昨天半夜有人敲板子,俺好奇便打开了隔板,不料才爬出头,便被人抱了过来,好生的被宠爱了一番。”
乞丐婆抬头说完,复将白首埋在少年人的胸膛上,嘀咕:“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俺正愁无人托身,还请小郎君念在昨夜的夫妻之情上,收了俺老身。”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俺一句话不多说。”
乞丐婆说出的这番话,好似一道冬雷,将船舱中的人全都雷的瞠目结舌。隔壁的女眷船舱听见这边的热闹,也打开了隔板,一个个伸头探脑的看过来。
被乞丐婆抱着的少年听见,面上又羞又恼,他望着隔壁的女舱,羞愤说:
“我是从板缝中看见了一女孩,敲板子叫她,又不是叫你!”
乞丐婆听见,抬头做出幽怨之色,说:“那女孩不正是奴家么。”
余白等人听见,抬眼看对面的女舱,发现对面都是些年纪大的妇女,且都是农家妇女,并无妙龄女性。
“你、你……”少年人见此,愈加的窘迫,他再次挣脱起白发乞丐婆的怀抱,但不知为甚,乞丐婆的力气甚大,少年人憋的面色通红都没能挣脱出来。
不得已,他咒骂起来,喝到:“疯婆娘,谁和你是夫妻了。”
可乞丐婆就是死死的抱着他,充耳不闻,一副认定了的样子。
弄清了来龙去脉,现场的人皆数为之绝倒。
“哈哈哈!”整艘船都爆发出大笑声,顿时将河面上的野鸭飞鸟惊起,发出嘎嘎声。
“兀那小子,你轻薄了婆子的身子,不如就从了人家。”
“对对对!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四周一并响起起哄声。
少年人羞愤交加,见挣脱不了乞丐婆,他面上恨意出现,抬起手掌,直接往对方的脸上?过去。
啪啪!他狠狠的打了数下,将乞丐婆打的是眼冒金星,嘴角都打裂,出现了血迹。
等乞丐婆双手稍微松开,少年人趁机推开对方,爬起来之后,抬脚便往乞丐婆身上狠狠的踹。乞丐婆闷哼数声,被少年人踹到角落,躬身抱着头,不再说一个字。
四周船客见少年人突然间殴打乞丐婆,面面相觑,大笑声渐渐停下了。
“恶婆娘!”少年人叉着腰,朝角落的乞丐婆吐出一口唾沫,面色恶狠狠的说:“老不死的,非要吃家伙!”
“喂!你这孩子作甚!”有船客看不惯,当即呵斥恶少年。
恶少年充耳不闻,复上前,狠狠踹了几脚。
只见乞丐婆抱着头,脑袋埋得死死的,缩进了衣服中。同时她身子哆嗦,战栗不已。
众人都以为乞丐婆是吃软怕硬,对少年恐惧过甚,唯有余白一人,他定了定神,好生端详起蜷缩着的乞丐婆。
“呱!”突地,船上响起一声巨大蛙鸣。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
噗呲!一根长舌突然伸出,绞住了恶少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