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盛产特别适合战斗的南诏马,但是这马和兵器一样,管控的很严,如果不是南诏人,且没有南诏官府出具的相关的养马证件,是根本不可能买到一匹战马的,商人或者农人只能买到驴或者骡子,以及达不到战马标准的马匹。
而那大汉带来的马匹那昂扬的姿态,精神抖擞的样子,说它不是战马估计都没人信,如此一来,南宫墨真是在南诏经营良久了?
他这是从几岁就开始给自己筹谋后路了,前世以他的运筹帷幄,又为什么会落得个马革裹尸的结果?
……
华敏沄觉得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但是飞快的让她想抓也没抓住。
但如今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命。
一瞬间,华敏沄心里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她没等他开口继续道:“如果真是我猜的这样,想必殿下已经对我产生了杀心,只不过殿下杀我容易,但是,比起杀我,我觉得殿下不如想想,杀了我以后是不是这件事就不会泄露出去。”
华敏沄直视面前的男人,丝毫不惧。目前拼的就是谁更能装了,如果不让他对她心存顾忌,她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哪怕心里打鼓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都死死绷着自己的面皮!
南宫墨眉头一蹙,眼睛如鹰隼般死死盯着她,面前这个真是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吗?他居然有一种面对老狐狸的感觉。她居然敢威胁他!
而且,他确实有些迟疑了,这女娃是信国公府的嫡长女,身份尊贵,兼之和谢家的关系,想到谢琛对她的态度,她又是来看病的,华家和谢家不可能真的不留人保护她,就算华家没有,可谢家……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南诏,难保她不会有什么保命手段。
谢家家主,他的叔外祖,有几个武力值很高的暗卫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很眼馋谢家的那些暗卫,好在叔外祖也送了他几个,他如今手上的暗卫,都是这些人训练起来的,如今还真吃不准这几个连他都摆不平的暗卫在不在她左右。
以叔外祖对这丫头的疼爱程度,劳心劳力的为她请动了乌那子这样的神医,难保不会派出这样的暗卫保护她。
他虽然没有明说过什么,但他知道谢家对他所做的事情隐隐是有所察觉的,还有谢琛,他和谢琛关系最好,这个其实他应该称堂小舅的人。他应该心里最清楚他在做什么,可是他不说,他便不问。
他感念谢家,也尊重谢家!
事情被谢家暗卫知道泄露到谢家他不怕,可是如果让谢家知道他杀了他们家疼爱的外孙女,这就是他的不是了。
他又想到她面对山匪的那一幕,一个面对山匪丝毫不惧敢拼命的女孩,注定是不简单的,那么她如果留了一手,貌似也是可能的。
电光火石间,华敏沄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升天了。自己如死鱼一般,肺部如火烧般急速的抽搐,原是面前的南宫墨,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捏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