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这倒确实省了他的事情,他派心腹放她身边,监视她,免得她把他的秘密说出去,这样不仅自己能安心,也让谢家看看,他可没动他们的外孙女,只是迫于无奈,监视她而已。
不过,面上,对这个奸诈的丫头,他可没这么容易松口,于是故意道:“本王不杀你就算你好运了,你还敢借本王的人,是该说你胆大包天呢还是傻?”
听这意思,华敏沄敏锐的感觉到,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于是也轻松了些,也愿意和面前这位交流几句,说真的,如今警报解除,她对这位倒是起了好奇之心,虽然她不了解他,可是他上辈子一辈子和小舅关系都不错,就冲着这点,她觉得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信任的。
或者说,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吧。
于是,她拿起汤匙,自顾自的舀起面前碗里的元宵吃,南诏这边元宵的风味真不错,比在大魏吃到的好。
一边吃一边道:“殿下这么光风霁月的人,想必也不会跟我这么一个无辜小孩儿过不去,再说了,殿下今日饶过我,想必不会后悔的,也许未来我还能帮到殿下也说不定。”
南宫墨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什么无辜的小孩子,是小妖怪吧,而且也不无辜。
年纪小小这份见识,真不知道华家和谢家是怎么养这孩子的。至于说什么帮忙,他还不至于信一个孩子的话。也不至于要个小孩子帮忙的!
他也不想再跟个小丫头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既然打定了主意,他只留下一句:“过两日,我会找两个人跟着你。”便留下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孽缘就这么形成了。
思绪回到当下,华敏沄见眼前南宫墨特别没好气的样子,她也不高兴了,便道:“表哥今日心情貌似不太好吖,不过表哥放心吧,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表哥了,以后大概再不会麻烦你了。”
为了方便,他们此后都以表哥表妹相称。
南宫墨皱皱眉头,心里有些奇怪,嘴上却不带示弱的:“怎么,臭丫头良心发现了?”
其实这么些年,他还是感谢她的,没想到她真的帮了他好多忙。
他那马场,前年遇到马瘟,要不是她从乌那子那边弄到了药,他怕是要血本无归了。
这几年,迫于他那多疑皇兄的探子,他都是以游山玩水的纨绔形象外出,然后再辗转到南疆来,虽说有心腹打理马场,但要是没有她这个半吊子的神医时常帮他问问事,帮他治治马,他不能这么快就让马场扩大,也不能腾出空来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了。
随着他越发的了解她,南宫墨总觉得这女孩总有那么点违和感,让他有时候有一种面前是一个师长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妹妹。
不过,她也确实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在这个年纪该是想着吃喝玩乐或者嫁个好郎君的时候,这位已经开始培植自己的亲信了。
他是知道她一些事情的,他总感觉,面前这女孩有什么大动作,能翻出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