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全,就从我私库里拿两千两银子,给沄丫头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前几日你们扬州的族叔送年礼来,里面有一匹烟罗纱,颜色鲜嫩,沄丫头大了,该好好打扮了,就给她了。”
他瞪了一眼想要说话的华淑兰,阻止这没脑子的闺女又要说出什么得罪自家兄嫂的话,摆摆手道:“如今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想必都知道!这也快要过年了,也消停些吧!”
说着话,信国公谁也不看,一个人径自走出厅堂,往书房去了!
华淑兰见信国公走了,咬牙盯着华秉佑和谢氏道:“二哥二嫂好手段,把沄丫头教的真好!把自家祖母烫伤了啥事都没有,自家祖母反倒被禁足了,这说出去还有天理吗?还有那烟罗纱,那是江南李家的独门手艺,一年也出不了十匹,沄丫头多大的福分,拿一整匹?这大了的人多了,我家柳丫头比沄丫头也小不了两个月!”
华敏佑理都没理华淑兰,谢氏跟在后面淡淡的说:“小姑要是有什么意见,和国公爷去说便是。沄儿可怜的,人都被她祖母砸晕了,还要受自己姑母这么编排,我这做娘的实在心疼的很。这以后啊,咱们就不要有什么来往了,我这看到小姑,就想到我的沄儿被冤枉的事。”
说着也不理会愣住了的众人,和华秉佑一起扬长而去!
别说是华淑兰,就是华秉仞夫妇,以及华秉伟夫妇都惊呆了,这是两家断交的意思,是彻底撕破脸了?!
华淑兰脸是彻底涨红了,她恨恨的一跺脚,也不理会众人,往翁氏院子里去了!
孟氏在一边有些凉凉的说:“这二嫂性子也太烈了,瞧把小姑气的,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二哥也真是的,也不说说二嫂。”
一边的华秉伟赞同的点点头!
孟氏又看了杨氏一眼道:“这沄丫头即便受了委屈,老爷子都给了两千两银子!这还不够吗?那烟罗纱万金难求,大嫂家的洁丫头也大了,烟罗纱就算不给我们分分,好歹分点给洁丫头吧!”
华秉仞没说什么,他在这种家事上很仰仗杨氏,一般不说什么!
不过硬要逼着他表态,他不出意外都是跟华秉佑站一边的,况且他听到沄丫头被翁氏叫去侍疾了,也气的半死!
杨氏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什么,她是华家宗妇,有许多考量,需要权衡利弊,如果换做今天是她女儿受了委屈,她也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
但是,此时,她特别羡慕谢氏,为着自己闺女挺身而出,不为难憋屈自己,多痛快吖!
她低头弹弹自己衣服上微不可见的灰尘,仿佛没听到孟氏说的话,也跟着华秉仞走了,要过年了,她儿子就要回来了,她也忙着呢!
至于华敏洁,说一句自私的话,她只是庶女,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平日里性格也不讨喜,她一个做嫡母的,还给她争取烟罗纱?!她没这么闲,何况沄丫头在她心里可比洁丫头重要多了,孟氏想让她当这个出头鸟,她就打错算盘了,她眼皮子可没这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