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能好就怪了,牵扯上翁家了,还是这么大的事情,那老头子怕是要被家里两儿子气死了。
估计他屋里翁氏知道这事的话,也得跟他闹。
华敏沄估摸着,她大伯和她爹回来讨不到什么好了。
……
果然,还真被华敏沄猜着了,这一回来,老头子就发了好大的火气,摔了一路东西不说,一进门就让大房、二房、三房都去祖宗祠堂,他要在那里行家法。
华敏沄去的不早也不晚,她没自己一个人去,而是先去了她娘那里,和她娘带着双胞胎一起去的祠堂。
路上,谢氏很坦然,只淡淡说了一句:“想必今天你爹讨不到好了,哼,就是被老爷子打,我也要让那翁霞儿死的透透的,敢伤我的孩儿……”
华敏沄抱起缠着让她抱的华敏溪没说话,抿唇笑了笑,她娘外表看起来温柔,内里却倔强刚强,只要她认为对的事情,哪怕付出的代价再大,她也会做。
而孩子更是她最大的软肋。
到了祠堂后,三叔一家还没到,大伯和她爹已经跪在祖宗牌位前了,华敏浩跪在大伯后面。老头子手上拿了一根长长的鞭子。
华敏沄进来的时候,老头子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
华敏沄没动,直直的看过去,目光平和无畏,老头子顿了顿,把目光移开了。
这会儿功夫,三叔一家已经来了,祠堂气氛肃穆,信国公手上还拿了鞭子,小一辈的几个孩子都不敢说话、喧闹,乖乖的缩在后面。
见人到齐了,信国公开始说话了,只见他鞭子一甩,只看见那黑色的鞭子“咻”的一声,在地上留下一道白色的鞭痕:“今天,我才发现,我在这个家说话都不中用了!”
“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们就跟人杠上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头子用鞭子指着华秉仞和华秉佑,真是恨不能把这两个逆子打死。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知会他一声,两人悄不声的就把事情办了,他到今天早上大理寺都升堂审案的时候才知道两人干的好事。
真是翅膀硬了,欺他老迈了?他这可还没死呢。
难道真像翁氏说的,这两个儿子自小反骨,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华秉仞目光讥诮的看了老头子一眼,无视指着他的鞭子:“父亲,这事若告诉了你,你还能让我上这个折子?”这个家里,要说最了解信国公的非华秉仞莫属,他自然知道,事涉翁家,这老头就不能明白了。
信国公有些语塞,刚想说话,被华秉佑打断了,他连看都没看信国公一眼,只对他哥说话:“大哥,你想什么呢,信国公怎么可能让咱们上这个折子,毕竟他孙子、孙女儿可都没死绝呢。”
那表情说多玩世不恭有多玩世不恭,语气说多讥诮,有多讥诮。
信国公没忍住,一鞭子直朝华秉佑面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