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张建东与周玉齐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打鼓,两人不由看向自己儿子的方向,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都没发现人影,两人又互相望望,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从珺伸手自纪欣手中取过那几张纸,装腔作势地仔细翻翻,然后抬眼十分困惑地看向宁远修:“宁老师,你给我写过这么长的信吗?”
大厅里落针可闻,良久才听到宁远修开口,他声音紧绷着:“我确实没给你写过这么长的信。”
纪欣脸色微变,她仔细将暑假前后发生的事思索一番,觉得宁远修没必要骗她,她确信他只给从珺写了一封信,而她当时在从珺房内也只找到这一封,所以从珺肯定在撒谎。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宁远修要配合她,信中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她只是针对从珺一个人而已,就算宁远修承认了,对他影响也不会很大。她忆起前几日宁远修的话,难道宁远修是对从珺动了恻隐之心?
她心中不甘,眼神微动,悄然看向宁远修,目光中带了几分祈求与委屈,宁远修半垂着的眸子突然抬起,直直对上她,眼中冷芒大炽。纪欣心下一颤,连忙低下头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哦,我就说嘛。”从珺拖长了语调,又轻快地开口:“我还真以为自己记错了呢,原来这不是你写的啊。”
赵丹似发现了新大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两真的私下有通信?”
从珺淡淡道:“去年宁老师给我们上完课后就返京了,他水平很高,讲问题深入浅出,很多我原本解不开的题目,经他讲过之后,我都是豁然开朗。于是我给他去过信请教,宁老师给我回过一封,不过很短,并没有那么长。”
赵丹显然不信:“谁知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只看到这封信是从你书里掉出来的,上面还贴了一圈大红的爱心,可见你对它有多珍惜,你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富强脸有些阴沉下来,他嘴唇紧抿,心中暗骂:逆子,让你跟从珺好的时候你不答应,现在人家嫁人了,你倒是上赶着了,我以为你多有骨气呢!平时看着有多大能耐似的,一会还不是要老子给你擦屁股。他这么想着,心里又好过几分,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自己的儿子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清高,他跟自己一样,都有私心,都有弱点。
纪红军在一旁,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么一个大好的看热闹抓把柄的机会,就要这么生生放过吗?可让他现在得罪宁富强也确实没那个胆子,因此他时刻关注宁富强的一举一动,想获得些提示,却见宁富强神色稍稍变化,最终并没有动怒,反而淡然地起身,走向事件中心的那一桌。
纪红军忙跟着上前,周围的人见此,也渐渐靠拢过去。厨房里的军嫂们发现了不对劲,纷纷走出来,试图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从珺不管众人的窃窃私语,直接开口道:“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今日我送给纪欣的生日礼物是一本书,纪欣拿出来给赵丹翻阅时,从中掉出一封书信,纪欣看过之后说是宁老师写给我的,被赵丹听见了,由此她怀疑上我跟宁老师之间的关系。”
她说完,看向纪欣:“纪欣,我可有说错?”
纪欣身子往后缩了缩,非常无措的道:“小菌子,这事怨我,是我嘴快没说清楚。”
她顿了顿,看向赵丹,又瞄一眼从珺,有些难于启齿的道:“丹丹,你误会了,这封信是挺久之前写的了,那时候小菌子还没有结婚呢。”
赵丹张大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哼笑一声:“那又怎么样,她一个已婚妇女,还如此珍藏着婚前与别的男人的通信,难道还做得对了?”
从珺在一边憋不住喷笑,赵丹恼怒地瞪过来,从珺摆摆手,扫视一圈,最后看向宁富强:“任何事情都要讲个真凭实据,我也不能认人污蔑不做辩驳,对于赵丹的无端猜疑我想给三点回应,宁伯伯,您是在场职位最高的,您觉得可以吗?”
宁富强瞥一眼旁边垂着眸子的宁远修,对着从珺点头笑道:“确实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小菌子你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