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快放开高老,我没什么大问题,扶我进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哼!”沈欣雅瞪了高学药一眼,这才放手,与徐霓裳一起扶着李岩,走进病房。
张悦悦来回看了看,仔细打量着高学药,确实发现他一点事儿都没有后,嘟着小嘴,微含埋怨道:“高爷爷,你怎么不照顾好大叔呢,我先进去看看,大叔要真有什么事,姐姐说不定真会打你的呢!”
高学药呼吸急促,无力的摆摆手,一点说话的**都没有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还我爸,呜呜……”
看着严学斌哭嚎着,愤怒的挣扎踢打,高学药终于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李岩的背影一眼,转头叹道:“算了,让他也进去看病人最后一眼吧!”
院长示意放开严学斌,语含劝慰道:“高教授,这里太乱了,您刚做完手术,不如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高学药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需要赶回去,这一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次的事情,我那个晚辈会处理好的,你们不需要担心,以后众位有机会去燕京,我再招待!”
院长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一边说着恭维客套话,一边殷切相送,至于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去自找麻烦,一个个全都都跟着相送。
等众人都离开后,张悦悦打开病房门,伸出小脑袋,先看了看不远处围观、议论的其他病人家属们,见男女老少都有,她重点打量那些青壮年,却没有发现她想看到的异常。
随后她又看着瘫软在门口,失魂落魄的严学斌,怯怯道:“严大哥,你进来吧!”
严学斌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磕磕绊绊的走进去,可却愕然发现,李岩除了脸色依旧惨白外,居然看起来精神奕奕,根本没有半点在外面时,随时可能倒地不起的虚弱!
而且还被沈欣雅掐着耳朵,小声骂着什么,徐霓裳也是一副嗔怒的表情,至于张悦悦,更是关门后立马凑了过去,兴奋的小声加入声讨,趁机也用一点点小暴力。
“好了,都别闹了,先说正事儿!”李岩趁机摆脱三女的不满,笑着说道:“严大哥,不好意思,我是骗你的,严伯肯定没事,而且再有一次就真的好了,我是怕有人会对严伯不利,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啊?”严学斌惊呼一声,跑到病床旁,看着父亲起伏有力的胸膛,和红润的面相,表情复杂,彻底懵在了原地。
刚刚还是晴天霹雳的噩耗,谁料到,一转眼就成了苦苦期待的喜讯,如此剧烈而又快速的转变,让他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啪!”严学斌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这力道之重,不但眼镜被扇掉,甚至嘴角都裂开一点。
但是,这种别人看看,都能感觉到剧烈的痛楚,反而让他死死抓住了严伯的手,露出狂喜的笑容,再加上他还挂着眼泪和鼻涕的脸,看上去很是怪异和丑陋。
但沈欣雅三女谁都没有嫌弃,先是不约而同的瞪了李岩一眼后,后又感动于如此深厚的亲情之中。
李岩撇撇嘴,很无辜的说道:“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说个谎话,总比真死了强吧?再说了,为了逼真,我也挨了一拳,还把嘴皮都咬破了呢!”
沈欣雅三女翻了白眼,异口同声道:“活该!”
李岩表演的确实够真实,别说外人,连她们都相信了,可谁让这家伙不早说,害的她们跟着担惊受怕,太讨厌了!
严学斌擦了擦脸,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岩少爷,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嗨!”李岩大方的摆手道:“没事儿,这样才能更让人相信不是?要不是小雅拦着,我都想让你多打几下呢!”
李岩无视三女的怀疑目光,又说道:“还有,一会儿有人过来转移严伯,然后会交给你一个假人,你带着假人去锦天会所继续哭,记住,该通知的通知,该干嘛就干嘛,一切按照正规的出殡仪式办!”
“这个?”严学斌面露为难,不说这样会有多麻烦,多晦气,以现在他父亲的状态,万一转移中间出现什么变故,那怎么办?
张悦悦则狐疑道:“大叔,不会是严大哥打了你一拳,你报复他的吧?要不然干嘛让他对着假人哭?”
“呸,我是那种人吗?”见不问还好,一问沈欣雅、徐霓裳和严学斌都怀疑起来,李岩恼羞道:“行,不想哭是吧?可以,你就等着过两天直接来真的吧!”
严学斌慌忙道:“我哭,我哭,只要我爸没事,怎么都行!”
而沈欣雅三女则更纳闷起来,她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要假死,还分两拨转移?至于这么谨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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