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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苏的生意渐渐开张,时不时有村里人来找她看病,不过大多是一些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小病。虽然白苏感觉自己的医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但是总不好盼着村里人得一些疑难杂症啊。
每天靠着零星的收入,过过小日子是够了。
“白景行,我跟你说个事。”
“叫我相公。”白景行总是不厌其烦的纠正她。“如果你真叫不惯,可以叫我阿启。”
“好,阿启。我今天又要去采药,你不要再偷偷跟来,知道吗?”阿启是他的真名吗?
“我不放心。”白景行坐在轮椅上,悠闲的把手里的豆子都撒给那只漂亮的雉鸡。
“山上挺安全的,我不会走太远。”
“阿苏,你变了。”
“什么?”
“我刚来的时候,你对我寸步不离,日夜照顾,也很少出门。”自从人家说宋弘文要回来之后,“现在你时常出诊,或是去采药,对我冷淡了很多。”
“呵呵,你刚来的时候,那模样都快要死了,是重症病患啊。我当然要重点照顾。再说你之前看不见,我也不放心你长时间一个人在家。现在你眼睛都好了,在家也勉强可以活动,我当然要出门多赚点钱了。”
“只是为了赚钱?”白景行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那当然了,我之前药浴包的方子卖了二百两银子,但是坐吃山空啊相公!我采的药,那都是可以卖钱的。我出诊也可以赚钱。你每天吃的鸡啊鱼啊,不都要银子去买。我还想攒钱早点给你治腿呢。”
白景行听了很惭愧,他以前每个月俸禄不少,也经常得上面的赏赐。从来没有为生计发愁过。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娘子养活。
他沉默了一会,“阿苏,等我腿好了,我来养你。”
白苏没说话。
白景行又说:“你身边有没有靠得住的男人,可以替你出趟远门?”
白苏看了他一眼,“没有。”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我在云州藏有一笔银子,如果有靠得住的人帮忙跑一趟……”
白苏暗想,像他这样外出征战的武将,打了胜仗,总有些战利品留下来。也许是他的小金库。但是他之前被人伤成那样,必定有极为厉害的仇家,于是开口道:“你藏银子的地方,只你一人知道吗?万一你的仇人埋伏在那,顺藤摸瓜找上你……还是算了吧。我们日常开销也花不了多少钱。”
白景行听了很高兴,白苏把他的安危置于金钱之上,处处为他考虑,既然她说不去取,那就算了。
“好,听娘子的。你说不取就不取。”
白苏好奇他之前有多少私银,忍不住又问:“你在那里藏了多少银子?”
“白银一万两。”白景行淡淡的说。
“啪”白苏手里的药篓掉到了地上,“一万两啊!”
一万两!可以盘下多少家医馆啊。以后吃穿都不用愁了。她好想哭一哭,不过她是不会改口让白景行去取的。
白景行看着她在地上捡药材,心疼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嘴角,他的阿苏真可爱。
不爱银子,是因为他的安危。心疼银子,是因为她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