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意思,“我,我买了个将死之人,是想等他死了,就可以做寡妇自立女户。”
“哈哈哈哈~小白,你真乃大靖朝第一奇女子也。”秦子玉大笑起来,对她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他虽然又残又瞎,但脉搏强劲,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又不忍将他活活拖死,就治好了他的腿和眼睛……”
白苏娓娓道来,把自己和白景行的事都告诉了秦子玉,连进京给云贤治病的事情也说了。但只说给京城的官家公子治病,没说是谁。
关于她和白景行夫妻之间的情感,自然也没细说。
秦子玉好看的手指叩击着桌面,“所以白景行离去的时间,和苏将军到这里的时间能对上?但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肯定他就是你相公。”
“我以前曾给他做过一件衣服,”白苏羞赧道,“我针线不是很好,所以那件衣服我认得,今日就在苏将军那里看见,他说那衣服是他的。所以……你说你见过苏将军,他长什么样?”
“哦,”秦子玉有点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我第一次给他治疗,进帐篷时他没戴面具,只远远看了一眼,没看清。”
“他脸上有疤吗?”白苏有点失落。
“时间久远,记不清了。”秦子玉笑笑。
“他若真是白景行,你打算如何?若不是,你是否要等他回来?”
白苏沉默了,她刚才一时激动,只想着眼前的苏意极有可能就是白景行。却没有多想其他。
就算他真是白景行,自己该当如何?他失忆了,难道还能与自己相认?
人的大脑构造太复杂,他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那段往事……
她的白景行……可能已经不在了。
白苏无力的坐下来,这种无力感,像极了她赶回宋家村没有见到白景行的那一次。
不是告诉自己,他终归要走么,不是对自己说相忘于江湖吗?
为什么见到一点希望,就像溺水的人想拼命抓住。
白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对秦子玉笑笑,“原本就觉得他是人中龙凤,不会在那小村庄久留,是我想要的太多。”
秦子玉看着白苏强颜欢笑的脸,心中暗道:“你亦算这世间寥若晨星的女子,何谈要的太多。”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呼喊:“白军医在吗?”
白苏擦了擦脸,压低声线道:“进来吧。”平日她就是靠刻意压低声音,使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尖细,来扮作男声。
原来是魏哲,他见秦军医也在,表情有点怪,“白军医,今日训练时,我感觉背上的伤口崩了一下,所以来找你看看,不会是伤口崩开了吧?”
“你把上衣脱下来我看看。”白苏严肃的说。
魏哲利落的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
秦子玉想起那天白苏偷看他们训练,心里有几分不悦,脸上却风平浪静。
“没事,没有裂开,只是那里的皮肉还很脆弱,你训练时小心些,不要撞到伤口。这里有膏药,你拿去常涂抹,可以加速伤口恢复。”
“多谢白军医,背后够不到,你可方便帮我先涂一次?”魏哲笑着问。
“好的。”白苏神情自然拿起膏药,正要给魏哲上药。
秦子玉灵巧的接过她手里的瓷瓶,脸上带着笑意:“还是让秦妙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