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阵也想不起来,于是,黄嬷嬷便笑着说道:“你想要秋实那个丫头,嬷嬷我把她叫来就是了。另外,还给你叫两个粗使丫头来使唤着!”
钟玗琪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嬷嬷了。”
黄嬷嬷又一摆手,说道:“既然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一会便歇着吧!昨夜里我也累着了,我也要回去歇着了!”
说着,黄嬷嬷故意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带着两个粗实汉子离开了。
在外间又碰上打水归来的春华,黄嬷嬷只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钟玗琪自己动手洗漱,然后就到床上去歇着了。
春华把洗漱用具收拾了,然后坐到隔帘外头的地上睡觉。
她昨晚上和马六一直守在房门外头,只是打了一会瞌睡而已,现在也是困得不行。
这边才睡下一会儿,又有脚步声往这边跑来,然后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粗衣脏衫、约莫十四五岁的粗使丫头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兴奋。
“姑娘!姑娘!”
春华早已被惊醒,此时站起身来,先对着粗使丫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然后高兴地叫道:“秋实?是你吗秋实?”
秋实不住地点头,说道:“是我!是我!姑娘呢?”
“姑娘在里头,才刚刚歇下。”
秋实赶紧往里面跑去。
“哎……”
春华刚想阻止秋实,没想到秋实已经跑了进去。
秋实跑进内室,脚步也慢了下来,离罗床还有好些距离,然后就这样看着罗床上面躺着的人。
钟玗琪感觉到人已经进来了,便坐了起来。
秋实又高兴地跑到床边,叫道:“姑娘!”
钟玗琪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丫头,说道:“你是……”
秋实说道:“姑娘,我是秋实啊!”
钟玗琪只点点头,说道:“哦!你回来了!”
钟玗琪对春华和秋实没什么感情,自然不会有多大的欣喜了。但春华和秋实不一样,钟玗琪就是她们的天,就是她们的全部。
秋实跪倒在钟玗琪的床前,不顾自己身上手上的脏,抓着钟玗琪的手,眼泪婆娑地说道:“一别三四年,如今再见姑娘时,姑娘已长得这样大、这般出众了!”
钟玗琪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不是说奇怪为什么她和秋实分别了三四年,而是秋实这说话的口气,仿佛是一个大人对孩子说话一样。
钟玗琪抓着秋实的手,摩挲了几下,可以感觉得出她那手上厚厚的粗茧子。看得出来,秋实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你受苦了!”钟玗琪说道。
哪怕是自己不认识秋实了,可是,看到这么小的秋实活得这般苦,犹如她小时候那般,钟玗琪不由得心疼起来。
秋实摇摇头,说道:“奴婢不苦!为了姑娘,奴婢死也值得!”
钟玗琪不知道秋实因为什么事情被罚去做苦力,此时也不好去问的,只说道:“不要轻易说‘死’字!以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再受别人欺负了。”
秋实又扑在钟玗琪的手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