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后院正房。
孙娘小心地打起帘子走进暖阁,福身向李婉禀报。
“夫人,小姑娘已跟着二公子出府了。”
李婉双目专注于账册上,闻言点了点头,“身边的人可都跟紧了。”
“回夫人,公子姑娘周边都有人跟着。”
李婉叹了口气,合上账册拿起围炉上温好的桂花清酿,浅浅地抿了口。
“这丫头大了性子也跟着跳脱,跟着自个兄长出府且罢,若是她一人私自出府,回头还得好好说她一顿。”
孙娘微微一笑道“夫人您总是口硬心肠软的,小姑娘是个懂分寸的,定不会胡乱坏了规矩,夫人且放宽心。”
“过了年便十岁了,再这般下去外头人见着只会说起闲话来,我虽希望她们能活得畅快,却也担心她们过份放纵,罢了,等她回来了便传我的意思,老姑来年的生辰贺礼我准备亲手绣一幅百福绣面。”
明昭虽如今性子活跃,却还是那个暖心的小棉袄,知道了这事肯定会揽到身上,一幅百福绣面够这小丫头绣上半年的。
孙娘眼神温和低头噙笑地应声“是的,夫人。”
这边,三个小的吃完了烤肉天色已近昏暗,马车里的明昭听闻外头呼啦啦的响起马蹄车轱辘辗轧雪地的轰隆声,不住好奇地掀起车窗帘子,探出个小脑袋往外瞧。
果然看见一行马车从城门方向而来,她虽知道近一年不少外来大户举家迁入宁县,可眼瞧着当下正值凛冬腊月,怎的竟还赶在这个时候进城。
恰好骑在马背上的魏寒也注意到这一幕,不由地嘴角嗤笑。
“看样子,应是官眷车队,我听我爹说,这两年宁县渐有起色,赵大人与洪大人的家眷纷纷从祖地赶至宁县团聚。”
说着,魏寒更是嗤之以鼻地哼哼,“前两年宁县环境窘迫,那些大人们的家眷情愿烂在祖地都不愿前来照顾自家大人,眼下看着宁县发展好了,这不,上赶着举家迁来了。”
魏寒最是看不惯这种官眷,像他娘就很好,出身世家殷氏一族,半点世家姑娘矫情劲都没有,当初他爹被安排到这鸟不拉死的地界,他娘二话不说立马跟着收拾了行囊一同前往。
听着魏寒的话,明昭更好奇地打量对面一行马车,同样在马车里的铭意则是吃饱喝足翘起了二郎腿来,嘴角还刁着一根竹签。
“唉呀,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车外的魏寒听着哥们这话,不由乐了“诶,李铭意搁我面前就别文绉绉的,谁不知道谁啊。”
铭意挑了挑眉,拿下竹签道“非也非也,怎么说我的字可比你的好看,昨个先生还当着咱的面批评了你的字跟狗爬似的。”
被揭短魏寒昂头望天,“好你个李铭意,枉我还请你吃烤肉。”
“嗯,甚好甚好。”铭意嘿嘿一笑
夹在中间的明昭好想翻几个大白眼,这两个半斤八两的互相伤害很好玩吗?
二哥若不是打小被爹爹罚写大字,想必也写不出那一手好字来,再有魏寒,啧啧,还真是没眼看。
与此同时,对面一辆马车的窗帘子里探出一个秀气的小脑袋,目光线视无意中瞥到了高头大马上的魏寒,只见魏寒正笑得肆意,仪表堂堂浩气凛然得让人家姑娘当即脸就红了起来。
魏寒当然不知自己迷倒了人家小姑娘,全身心都在与马车内的李铭意斗嘴,中间再夹着个明昭,他也就两只眼睛,还得看路哪有空闲移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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