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晃眼间,李家到福州也有了小半年,福州临海凛冬的寒风尤为瘆人,天边稀稀落落飘着点点雪花,只一落地便融成了冰水。
李府,正院花厅。
厅中央放了暖笼,里头的炭火燃得正旺,厅堂两边的帘子隔挡去了外头的寒风,靠坐在暖笼旁品茶,望着点点飘雪美景,悠闲美哉。
李婉看了看殷氏微微隆起的肚皮,给她碗里添了烹好的热奶茶。
“姐姐腹中胎儿瞧着健壮,它日出生定如同魏大人般健朗的。”
堪堪怀胎四月,肚子便如同五六个月的身孕,这不禁让李婉怀疑,是殷氏进补过多,还是怀的双胎。
殷氏脸上噙着软柔的笑意,抚着圆滚的小肚子,可一想到跟孩子爹一样的块头,又有点愁了。
无他,而是担心肚子这胎又是个哥儿。
要说殷氏这胎也纯属意外,孩子都快满三月了,殷氏才发觉不对劲,之后经大夫把脉,得知自己竟怀有三月的身子。
殷氏来福州近两年,因着沿海的湿气影响了体质,月事就时有时无,而且这胎起初一点怀相不显,只觉得睡得好吃得好,肚子大些的,殷氏还以为是自己给吃胖的。
若不是看着肚子实在肥得吓人,殷氏担心自己得了什么疾病,也不会寻了大夫看诊。
“那便借妹妹吉言,我也是望着肚里这胎是个健朗的,可又害怕过于健朗倒是随了前头的三个哥儿可咋办是好。”
李婉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魏宏夫妻俩盼闺女是闺得眼睛都绿了,殷氏这段时日旦凡来他们府上,若是遇着了家里的姑娘,便让姑娘都来摸她的肚子,说是姑娘摸得多了,定能生个闺女。
魔怔的两口子!
李婉即便有后世验男验女的土法子,也不敢教殷氏去使的,免得真验出是个哥儿,孩子还未落地,就不被老子娘盼的。
最土制的检验法子便是用晨尿滴入酒精,若是尿液呈红,就是个男胎,若无变化则是女胎,当然,这是没有科学依据。
但李婉曾听奶奶说起,她们年轻的时候在乡下都是这么验着来的。
今日,府中哥儿们的学堂旬假,一早柏舟和怀溪便带着两个小的到乡下的药庄,药庄的医馆学堂两月前便建成,偶尔罗先生会到庄子上与孩子们上课,家里的哥儿几个旦凡旬假,也会到药庄教孩子们识字念书。
后院女学上完了晨课,明昭正打算回自己院里赶制来年赠予姑婆的生辰礼。
明昭计划给姑婆做一身的新衣,这是她头一回独自完成裁衣,必然是废了不少的好料子。
来年李婉计划带上家中的姑娘回淄州给李婆子贺五十寿辰,所以,姑娘们为此已经在准备贺礼。
当属最开心的还有秋灵,胞弟在老李家有叔叔婶婶们照料她自不必操心的,但也有几年未见,秋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连着血脉亲情的弟弟。
明昭刚回房,雩风便收到了下人们的传话,打发走了下人,雩风进了屋里禀报明昭。
“姑娘,魏三公子的马车,在后门处等您。”
明昭来到裁衣的长案前,郁闷地皱起了眉头“他等我?他等我做什么?”
那厮不会以为这次到了福州,给了他几次好脸,自己便能还把他当兄弟看吧。
她李明昭心眼可小着呢,上回因着这厮险害了表哥的命,这事她会记着一辈子的。
雩风为难的摇了摇头“不知,说是有急事让您到后门见面细说。”
“急事?”
她跟那厮有啥急事可商,明昭不打算理会,埋头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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