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怀江休沐在府陪媳妇,正好收到从山海关送来的书信,当他们夫妻二人在信中得知,顺子居然在军中成婚了,李怀江险些没喷出口中的茶水。
这些年,媳妇时常催促顺子旬假回来相看订亲,没得下头的侄儿们都婚娶了,他一个老长辈还孤寡一人的。
可自从去年他们夫妻二人得知皇室多年前的秘事,李婉便不再催婚了,在她这个做姐姐的上头,顺子还有个当皇帝的大哥,生怕她挑中的新妇家世配不上那皇家尊荣。
顺子娶的这位媳妇,可是那段将军的嫡亲独女,信上说段氏方龄二十有余,因自小随父从军,也是练得一身好把式的小女将,又因性子不如京中名门眷养出来的大家闺绣,迟迟未得良缘婚配。
段将军跟随高帝征战多年,何其精明老练的一个人,便是誉亲王时常驾临军营,多次点名操练李顺,提拔关照之意溢于言表,让段将军不得不有所深思。
加之,顺子自从军以来,几番调拔征战立下的大小功绩,已是让段将军由心佩服这位后起之秀。
实则,段莹莹第一回在军中见着顺子,便已对其生出好感,常年跟着一群大老爷们混迹军中的段氏,不太懂得表达那令人羞涩的男女之情,当然,这也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时常寻各种借口与顺子比武操练,两人混得跟哥们似的,倒没曾想,二人有朝一日会成夫妻的。
李婉看完信件后,不禁一阵感慨,顺子这大老爷们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个伴儿。
只不过……
“你说,顺子这门婚事,上头那位可是知晓?”
顺子可是皇家子弟,不知道且罢,既然上头那位已知他们姐弟的身份,难道不会横插一脚干预的?古装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皇家男子虽不用和亲,可被赐娶那吐蕃蛮夷部族的公主、郡主也不少见。
李怀江笑道“咱俩可曾有秘密瞒过上头那位,更别提军中的顺子,怕且在段将军生起将闺女许配那日起,皇上便已知晓,即然婚事顺利,想来皇上也是属意顺子与段家的联姻。”
李婉觉得男人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又想到了什么。
“明年柏舟与贺稹及冠,你说咱婳儿的婚事可会生变?”
“不会。”
见男人应得这么干脆,李婉稍稍放下心来,想来也是,许是在滇州给两个小的订婚那日起,远在东北的梁亲王即已知晓。
“我看,你改日还是密信一封,探探皇上的意思,柏舟与婳儿的婚事可不能再等了,过了及冠之年该是着手操办。”
便是不清楚梁亲王可想亲眼见证自己的儿子大婚,别他们做姑姑与姑父的操办过后,回头落了埋怨。
李怀江握过媳妇的手“好,顺子在信上说,等哥儿几个从淄州回来,便带着新妇来福州城认亲。”
李婉点头,道“我想,明个咱还是备份聘礼送往山海关,虽外人不知道顺子的身份,咱也得给他撑足场面不是。”
“嗯,自然是这个理儿。”
别说是军营中无人知晓顺子的身份,便连顺子当下仍被蒙在鼓里,此次回来,李婉想着将那枚玉佩交还到顺子的手中,既然是高家子弟的传家玉佩,她没有理由一直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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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杏花绽放的杭州城,随风飘荡的花香沁人心脾。
公子装扮的秋灵主仆二人,满脸欢笑地从一间酒楼出来。
“主子,咱带来的干货都用完了,可是得赶回福州城?”
秋灵点头道,“嗯啊,明个咱就回去,趁当下时辰还早,咱到街上逛逛的,给叔叔婶婶带些当地的果子回去尝鲜。”
孟春点头如捣蒜“嗯嗯。”
小丫鬟可太想回家了,便是担心主子在外逗留过久的,每每想起去年主子在明县涉险,孟春有时恨不能用铁链子把主子牢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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