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没有对手的无敌寂寞。
在1994这个中古时代,说两句掏心窝子的真诚大实话,都引发不了一丝共鸣出来,哪怕有真正的会心一怒也好啊。
相邻几个座位上的客人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瞅了瞅,又转回去窃窃私语了起来,估计是在议论、揣测这姑娘翻脸好像比翻书还快嘛。
陈安宁从餐桌上拿起两张纸巾,把浑身上下被泼到的地方都擦了擦,两三张纸巾还真不够擦,桌上厚厚的一沓最后用了差不多有一大半。
瞧了瞧冯文娟,她使劲憋着笑没能憋得住,笑得浑身都似在颤抖,也不晓得动个手递个纸巾过来。就跟马路上发生的小刮蹭摩擦的车祸一样,虽然交通事故不严重,肇事者一方也应该有主动关心与慰问的自觉性啊。
感觉手上黏黏糊糊的,陈安宁伸舌舔了一下,味道还真有点甜,正宗健力宝橙蜜味。
冯文娟端起咖啡刚喝一口的同时,就瞥到陈安宁伸出舌头在他自己手上尝了下,不晓得冯文娟是感觉异常恶心还是特别好笑,一时竟没能控制得住笑腺,噗的一下喷了面前半张桌子,接着就是被呛到之后的一阵剧烈咳嗽。
瞧见冯文娟一阵咳嗽之后,拿干净纸巾一边优雅地擦拭樱唇一边无声地瞪了瞪自己。他赶紧拿了两三张干净的纸巾,把冯文娟面前被呛了喷射到的桌面擦了擦,又顺手把桌面来回抹了抹。
两只手的手心里,都是揉成团团的湿漉漉黏糊糊的脏纸巾,他说了声:“文娟姐,我去扔了啊,再去卫生间洗下手啊。”
“啊?哦。”
陈安宁起身从卡座里走了出来,跟托着啤酒正巧经过的服务员问了一下卫生间的大概方位。
一路逶迤跟着指示标识穿过大半个餐厅,将手中的两团脏纸巾扔进卫生间门口的垃圾桶,进去洗了洗手再洗了把脸。
回卡座的路上细细观察了一番,此时客人已经坐满了一大半,调酒师那儿的吧台前,高脚圆凳上坐着的基本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有人喝着鸡尾酒,有人喝着小啤酒。
卡座里的客人除了些许中年人之外,也以年轻男女居多。
拖家带口来这里消费的,好像多半是选择在卡座外的散桌旁落座。
也搞不清楚现在是晚上几点钟了,前世里不爱佩戴手表,不过一般都是手机不离手,想了解钟点时刻也很方面,现在到了这时空才一天,真心感到不方便,看来起码得买个石英表了。
冯文娟今天没有佩戴手表,陈安宁依稀记得上个月底她的机械表出故障了,好像是拿到建邺去维修的,应该是还没有维修好。
回到卡座刚坐下,就看到餐厅老板伍浩领了个服务员,托着六枝细瓶喜力过来了。
服务员放下啤酒和托盘,跟伍老板点头说了声就转身离开了。
“小陈,来来来,初次见面,哥哥我请你喝酒。”
伍浩在陈安宁和冯文娟两人的对面一落座的同时,就热情地招呼了起来,拿起托盘里的扳子就先开了一瓶,直接放到陈安宁的面前,接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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