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除此之外一无所知,甚至连她姓甚名谁也丝毫不清楚。
这一世里,倒是知道许颖的姓名了,小学时候就知道了,但从高二到高三这两年,陈安宁与许颖之间好像就没正经说过几句话,见到面好像也没怎么点头致意打招呼,远远不如小学的时候来得亲密,那时候貌似还曾在草地上滚来翻去的掐过架呢。
重生之后的这几天内,曾经在东风二村的小区内远远看到过许颖一次,不过并没有刻意跑过去跟她打招呼。
此时此刻,在市移通公司营业厅门口台阶处,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班主任尤庆贵,再听他提到政治考试审错题以及江华的名字,陈安宁立刻在接收过的记忆里检索到了一条讯息。
7月9日那天高考结束后,几位同学相约晚上在老营街的小饭馆聚餐喝酒,大家在酒桌上交流各自考试的发挥状况时,之前的“陈安宁”曾经跟大家提到过,最后一门政治考试有一道二十分值的论述题可能审错题答偏了,没想到江华会告诉给尤庆贵知道。
陈安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庆贵则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与恨铁不成钢,颠三倒四地训斥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尤老师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危言耸听夸大其词,从他话里听出来明明是今天中午才听江华这个好佬讲的,下午他来电讯营业厅交家里座机的电话费,这才正巧给碰上。
刚才冯文娟还在这里的时候,他一见面就说找了自己好几天,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算天数的。
不过陈安宁也只能闷着头挨训了,毕竟算是“自己”之前埋的锅,不论怎么说也得先背起来啊,“替人受过”的他对于尤老师,这时候也有点心生愧疚。
之前的“陈安宁”本来就是成绩出类拔萃的学霸级存在,如果高考发挥正常再加上政策加分,是可以冲一冲市里的文科总分排名的,如果总分能够排到文科榜首位置,作为带班班主任的尤庆贵也能够因此受到学校的额外奖励,现在看来很有可能要泡汤了。
最后,尤庆贵极为惋惜的同时又替陈安宁连连庆幸,直说好在他还有二十分的政策加分,应该不会影响他填报志愿的正常录取。
刚才尤庆贵一顿劈头盖脸的时候,陈安宁隐隐还有点腹诽,现在看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得更是又心生愧疚。
看得出老尤真是一位实诚好人,一番失望失落之后,离开之际还又主动宽慰起了陈安宁,并希望他不要因此心态蹉跎下去。
望着老尤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街角拐弯处,陈安宁心里感觉怪怪的难以名状。
在电讯大楼门口路边的公交站台,搭了19路公交车坐到火车站,下了车跟人打听清楚车站派出所在哪里后,到车站派出所院里车棚那找到了冯文娟的摩托车。
一路骑到小区楼下,直到停好摩托车,陈安宁心里都有点空空荡荡的莫名惆怅。
对于这一世之前记忆里的人与事,尽管印象深刻记忆分明,但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就像是翻阅一位熟人的个人回忆录。
原时空里前一世的这时候,暑假过后自己就将升入市二中的高二年级,即将面临高二文理分科。
对于前一世记忆里的人与事,尽管历历在目刻骨铭心,但再世为人之后,又像是翻阅另一位熟人的个人回忆录。
背着双肩包上楼回家的时候,陈安宁不由得步履彷徨了起来,到了四楼以致走过了一层都未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