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听得心里一跳。
她要干什么?
朗婶贴着墨梨的脸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起来,不时还拉拉捏捏。
“哎,你干嘛呢?请脉就好好请脉,王妃的脸是你随便可以碰的吗?......”茫茫一看这情形就不干了,皱着眉,板着脸,就要上来拉朗婶儿,被墨梨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原来纯王怀疑她是易容的。
墨梨在心里嘿嘿两声坏笑。
看吧,敞开了看,你要是能看出来算我输。
墨梨瞧着朗婶儿的脸说道:“哎哟,朗婶儿这伤是怎么弄的啊?可得用心敷药,一个不小心落下了疤,可就是白璧微瑕了。”
“噢,让猫抓的,不妨事,已敷过了药,没两日便会好了,多谢王妃关心。”朗婶儿浅笑着说道,波澜不惊,面不改色,依然仔细地察看着墨梨的脸,“冬末春初,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野猫儿野狗儿的也最是难熬,如今又出了雪灾,逼得急了,便不管不顾蹿进宅子里找吃食,王妃也要小心些,别受了惊扰才好。”
我呸!
你才是野猫呢!
墨梨暗骂了一句,大大翻了个白眼。
“多谢朗婶儿提醒。那些小家伙儿也是可怜见儿的,想它们不过是为了口吃食,若是不去招惹它们,它们又怎么会主动伤人呢?怕是躲还躲不及。”墨梨也笑着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若犯我,能抓一是一下。
哼!
“王妃说得是,王妃是贵人,那些猫儿狗儿的,哪敢在您面前造次,是老奴多嘴了。”朗婶欠了欠身说道,“王妃这几日身子大安了许多,这纯王府或是正对了王妃,养人的很。”
“恩,百年修得同枕眠嘛,自然是有些缘故的。”墨梨笑着说,“辛苦朗婶儿了,快给赏。”
厌年早支好了银子,不知道是她自己准备的,还是茫茫吩咐的,一听墨梨发话,赶忙将银子捧到了朗婶儿面前。
五两银子。
也不少了。
朗婶儿谢了赏,告了退就要走,墨梨开口叫住了,去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里拿出了那块儿黑布,递给了朗婶儿。
“朗婶儿,你东西掉了,我帮着收了起来,下次可要小心着些。”墨梨笑着说道。
朗婶儿愣了一愣,旋即恢复如常,伸手把黑布接了过去,施了一礼道:“多谢王妃,老奴下次定当小心着些。”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太过分了吧?啊?
纯王,你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想怎么样你直说不行吗?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光明正大些?
......
夜光阁里,纯王在窗前负手而立,面带忧色地看着窗外的风雪。
朗婶儿进来回话儿,纯王这才回过了神。
“不是易容?你可看仔细了?”纯王本来对自己的猜测极为笃信,得到这个答案自是极为疑惑不解。
她那换脸般效果的眼神,她那大变的性情,还有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更重要的是,居然对用了多年的熏香产生不适,弃而不用......
怎么可能?
“我看仔细了。”朗婶儿笃定地回道。
“而且,这几日,王妃的身子,似是有好转的迹象。”朗婶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