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她在方家的农场给她找了一份工作。至于后来,云绮兰越来越看不懂了冷春竹。
“春竹,你来得正好!快四处找找,有没有绮兰?”
这时,方琰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和企盼。冷春竹的脸却更加的阴郁了,她双手紧握住了方琰的轮椅扶手,迅速让轮椅转过弯儿来。
“你该吃药了。”
冷春竹不紧不慢地说了几个字,同时准备将轮椅向着山庄外推走。
“春竹,慢!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这次是非常非常真切的,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甚至是……她的呼吸以及……”
“以及什么?她惯用的香水味道对吗?这话你都说过几千,几万遍了!呵呵,鬼是没有脚步声的,你没听说过吗?你就别再说鬼话了好不好?”
“不!我相信绮兰是有鬼魂的,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死,她一定是回来找我了,回来看我们的女儿……”
“方琰!你还有完没完了?十年了,在你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看不到,却念念不忘那个死了十年的女人!我真不明白,你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一个在你生病受伤时,衣不解带茶饭不思,无怨无悔照顾你的人,你竟无动于衷!一个替你在高唐面前尽孝,为你抚育骨肉后代的女人,你居然视而不见!”
“春竹,你在说什么?十年来,我知道你的善良你的好,还有你对绮兰的那种姐妹情深,我从心底里感激你。”
“呵呵!感激?多么动听的一个词汇呀,一个女人最好的十年青春,换来的竟是这两个字!方琰,你……”
冷春竹越说越激动,表情也越发的愤怒。一时间,方琰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或许在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是有些许歉疚吧。方琰沉默了,冷春竹最终还是用轮椅推着他离开了那破旧的山庄。
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些残垣断壁之处,使得这影兰山庄又陡增了几分凄凉。云绮兰分开杂草走到石子小径上,此时她的心绪是被愤怒和怨恨裹挟着的。
望着冷春竹的背影,云绮兰使劲咬了咬牙。双脚不听使唤的向前移动,她迫切想知道方家现在的新宅,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她最最想见的人。
“我的女儿她已经十岁了,该有这么高……不对,不对,应该有这么高了吧?她一定很漂亮,很可爱!”
云绮兰低声自言自语着,用一只手比划着,预测着女儿的身高。那一刻,她的嘴角划过了一丝笑容。十年寒暑,几千个梦境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女儿。曾记得那天在火海中,她把襁褓中的女儿交给了管家,而后她逃了出去,她绝望的跑到河边然后纵身一跳。
抛开这些暂不去想,此刻,她必须要追上冷春竹,必须找到方家的新宅。她忍了十年的思女之痛,已经近在咫尺了,又岂肯放弃?
迎着略显寒凉的微风,踏着曾经熟悉的路,她缓缓前移着。与前面的两位,保持着彼此看不清五官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