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因为每一天有很多新生儿在这里出生,也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每一天有很多人因为救治无效而死去。
在这里也更能够看清人性。
顺和医院是一家综合医疗+养老型的医院。
苏婉和秦深结婚后,秦深帮苏母张秀安排进了这里,相比与以前去过的那些医院,这里的环境和医疗都是最好的。
若是仅仅靠她,她的工资连一天的费用都支付不起。
医院周围空气清新,离市区较远,环境安静,相比于公立医院的吵杂人多,这里显然要清静很多,高额的费用也限制了绝大多数人的入住。
苏婉不得不承认,钱是个好多东西。
可以买尊严,甚至可以买命。
当苏婉出现在张秀的病房前时,看护的护士正推着护理小车出来,见到苏婉来后便礼貌的招呼了一声,“苏小姐来了,张阿姨刚服完药。”
苏婉看着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护士说了一句,“嗯,谢谢你了”
等护士离开后苏婉才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小女人转身轻轻掩上门,正浅眯着眸子的张秀睁开了眼眸。
看见进来的人后,张秀的脸上才带上了一点点的笑意,“婉来了”她作势要撑着身子起来。
苏婉急忙走过去说道,“妈,你别起来了”
“呵呵”苏母张秀轻声的笑了笑,“没事,妈看看你,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张秀执意要起身,苏婉便用枕头在她身后垫着,“秦女婿没跟着你一起来?”张秀看着苏婉说道。
苏婉摇了摇头。
“嗯!秦女婿那么忙的”
苏婉一边给张秀拉上被子,一边说道,“他说初二来看你”
张秀轻笑了几声,随后便是一阵咳嗽,苏婉急忙给她顺着。
等气息平稳后,张秀叹了口气说道,“哎!我都快在这住一年多了,肯定花了秦女婿不少钱?什么免疫系统破坏病要花这么多钱。动不动就是感冒发烧的,连脑子记性也不好了”张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张秀捞起病服看着自己手上一些红点,“身上也长些红点,医生说不能挠,给我吃了些药才控制住了。”
听到苏母的话后,苏婉理被子的手停顿了下,她目光看着张秀的手臂,她心在那一刻紧紧的皱缩着,越挤越紧越疼。
张秀把病服放下去后,她才退到了一旁看护的凳椅上座着,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才50几岁的女人,比顾敏还要小几岁。
看面容看上去却别秦母老上10几岁。
原本就被生活折磨到干瘦的脸此时更显得苍白肌黄。
苏婉伸手摸了摸张秀苍老的脸,她的指腹磨蹭着张秀眼角下方的皱纹,那是饱经风霜,经历过生活的苦难后岁月赐给她的。
现在因为病魔的折磨那些皱纹显得更深了。
只是还能勉强的从哪端正的五官中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五官精致的女人。
张秀早年丧夫,苏父走的时候,苏靖宇18岁,苏婉11岁,一个正在读高三面临升大学,一个正要上初中。
苏父的离世让原本美满的家庭瞬间破碎。
苏父去世后,张秀一个人把苏靖宇拉扯毕业。
原以为大哥出来工作后生活会好些,谁知道毕业后不甘于平庸的苏靖宇想要早日出人头地,毫无创业经验和资金人脉的苏靖宇选择创业。
创业失败,欠高利贷,欠外债,利滚利的高利息,三天两头上门讨债的人让原本不堪一击的苏家更是风雨飘零不得安宁。
“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读书的时候让你吃了苦,后面又替你大哥还债,你自己勤工俭学,靠好心人资助读完了大学。妈什么都没给你,什么都是靠你自己。”
那些陈年旧事,苏婉不愿去回忆,若不是张秀提及,她都快忘了年少时受过的苦难了。
大冬天的在餐馆里用冷水清理盘子,一到冬天手就肿的化脓。
冬天的时候没有过冬穿的鞋子,依旧穿着白网鞋,座在教室里听课双脚冻的失去知觉。
夜深人静的晚自习走路上一个人上蹿下跳搓着手靠跑步取暖。
靠同寝室的人好心送的几双半旧不新的鞋子和袜子过冬。
苏婉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一直住大大学毕业嫁给秦深。
她一住就是10年。
她脑海中关于年少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新塘大院没拆的时候,父亲还在世的时候。
有她,有父亲,有母亲,有大哥......,有......江盛景。
那些记忆会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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