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打了个寒战。
明月正想再吓唬他几句,明老爷子的声音却突然从人群外面传来,“这是干啥呢?咋一个个都到我家门口杵着来了?”
明老爷子在村里很有人缘,他这一问,立刻就有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恶婆娘!她咋还没完没了了呢?”明塘性子最烈,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穿过人群往自己家里挤。
喻守礼下意识松了口气,他刻意不去搭理明月,一双满是狠厉的肿泡眼只死死盯着喻嘉言,“小兔崽子,别以为你不在老子家里,老子就治不了你,你要么现在就拿五十两给老子,要么就等着老子把你那死鬼娘扔出我老喻家祖坟!”
他话音还没落下,围观众人就已经一片哗然。
“五十两!他说要五十两!他怎么不去抢?”
“没看出来啊,这喻老二感情还是个硬茬子!”
“什么硬茬子,明明就是不要脸!”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讹老明家一把大的!这也忒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可怜嘉言那孩子,这下怕是要被明家嫌弃了。”
“……嫌弃不嫌弃还是次要的,我就怕老明家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不至于吧?他家明月不都已经和嘉言定亲了吗?”
“定亲又咋样?定亲明家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给喻家!有这五十两银子,明家都能重新招俩上门女婿了!”
明月听的嘴角直抽抽——招俩是要养面首的节奏吗?
她用力咳嗽一声,然后叉腰反驳喻守礼,“你错了,嘉言他还有第三甚至第四种选择。第三,他可以把婶子的坟迁出来,让你再也不能拿捏他。第四,他可以去找喻家的族老、咱们村的里正,甚至县里的差役,告你。”
喻守礼根本不信喻嘉言能告他,但里正却一脸严肃的对着明月微微颔首,“大妞儿说的不错,嘉言确实可以去衙门告你。”
喻守礼傻了眼。
他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纯粹庄稼人,挖自己亲兄弟两口子的坟确实禽.兽了点儿,可在他看来却也不至于就犯到衙门手里。
可里正都说喻嘉言可以去告他...
喻守礼心里发虚,他下意识看向作为他主心骨的赵氏。
赵氏当然不相信里正,在她看来,里正分明就和明家人是一伙的,可她又怕事有万一。
万一里正说的是真的,那她家岂不是要出大事儿?
常言说得好,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有理的都要花钱,那她这没理的,还不得被那些衙役给收拾的倾家荡产。
一念及此,赵氏也跟着迟疑起来。
明月一见底气更足,她指着赵氏和喻守礼,“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就赶紧给我滚远些,别脏了我家门前的这块地!”
赵氏气不打一处来,“这又不是你家的地!老娘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明月翻了个白眼儿,“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万一天上掉下个大石头啥的,你可别说是我老明家谋财害命。”
赵氏气得差点儿厥过去——这臭丫头分明是说,她要是不走,等会儿这臭丫头就要朝她扔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