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这才反应过来,道:“哦,是很急,一着急就给忘了。”然后就四处张望,茅房在哪儿啊?她又不能去问,因为作为茶楼老板的应先生不可能不知道茅房在哪儿。
应如是很是心急,左左却如看出她心思般,伸手指了指:“先生,茅房在那边。”
“哦哦,一着急,茅房在哪儿都忘了。”虽然很牵强,但在她离开后的左左只是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没有生疑什么。
幸好古代不分男女厕,也不用应如是纠结到底进哪边。在她假装如完厕回来,便跟着左左进到了茶楼里,刚进门,迎面而来着谄媚的气息。
“应先生好。”
“应先生好。”
……
无论是茶楼里的小厮,还是坐在茶楼里的茶客,都无不一一向她示好。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被人敬戴。
可左左的表情却很是无奈,应如是问她:“怎么了?”
她道:“这些人还不是看先生今天要跟各商铺掌柜核对账目,挑着日子过来,万一哪个掌柜下台了,他们好在先生您面前表现一番,接替上一个掌柜。”
应如是只觉这些人好是机智,倘若自己生前在职场上有这等觉悟,也不会沦为加班加到深夜还没有加班费的底层社畜吧。
因那些人只是讨好,而应先生的性格向来寡淡,不过作为生意人又不会将人际关系弄得太僵,应如是只淡淡回了个微笑,便跟着左左上了楼。
她刚上楼,从一间雅间里便推门出来一个人,恰巧撞见她,对她作了个揖,礼貌道:“应先生。”
此人穿着儒雅,面相和善,是个少年。
应如是撇头瞧见左左在面对这人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意的,便觉安全,同样回了个不失礼仪的笑容,却因叫不出名字,只回答了两个字:“嗯嗯。”
她本想蒙混过去,继续前行,哪知那人却在她准备擦过他肩时,又转身过来道:“应先生看上去似是心事重重,莫不是担心这次各商铺掌柜汇报的盈收不好?”
应如是也不知他从她脸上哪个神情看出来她心事重重的?不过她一直担心自己出有差错,坏了剧情。也算是心事重重吧。
但跟各商铺盈收好不好又不挂钩。然后紧接又听他道:“先生可以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我顾家合作?我顾家虽比不上先生经商之才,短短数年便占据沂州一半商脉,但祖祖辈辈也是在沂州从了一辈子商的,论扎根,还是比应先生稳点。”
她在话语间怎么听出来有点挑衅的意味呢?可撇头瞅了瞅旁边的左左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悦来,于是她就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哦。”
然后无视他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留那少年站在原地,颇为诧异地看着她。
左左也微露不解,但许是觉得先生做什么都是对的,便没有发表意见,与先生走到长廊上倒数第二间房间门口,便推门进去。
“先生先稍坐片刻,左左去与掌柜们通告一声,让他们待会儿进来与您汇报。”